“瘋子!神經病!”
粉衣女孩開始失控地破口大罵,她完全沒料到主辦人竟然為了討好他人,無視自己。
幾個高大的侍者進來之後,強行把三個女孩驅趕出現場。
幾分鐘後,地板上也收拾的乾乾淨淨,好像什麼事兒都沒發生過。
大家投注過來的目光,似乎更多的是欣賞和善意。主辦人同魏澤楊熱聊了幾句,有事就離開了。他們之間的關係很不錯,所以主辦人還為了魏澤楊得罪了賓客。
陸小芽沒有細問他們的關係。
倒是關東南,眉飛色舞地說:“我都聽他們在議論,斐波那契,朗蘭茲綱領,怎麼想出來的?老魏,你女朋友是個有趣的天才啊!”
陸小芽表情很淡,並沒有什麼值得開心的,尤其是和腦殘吵架,還折了魏澤楊的一件西裝,無端的壞了心情。
魏澤楊見她有些興致缺缺和疲憊,便早早地同關東南打了招呼離開。
酒店房間已經訂好了,就在宴會廳的樓上。
陸小芽有點擔心那個女孩出去之後會報複,魏澤楊安撫道,女孩的父親不過是最近在港城股市上賺了點錢的暴發戶,和商界大佬帶著點親戚關係,就開始狐假虎威,作威作福。
魏澤楊說:“以後再遇到這種人,不要躲。無論你做什麼,有我替你擔著。”
“嗯。”
陸小芽心裡是感動的,無論魏澤楊實力能不能匹配這句話,至少他願意承諾,願意承擔,這就夠了。
房間寬敞明亮,典型的英式風格,如出一轍的富麗堂皇,據魏澤楊說,是主辦人特意為他準備的。
陸小芽打量了一圈,目光落在了櫃子上的留聲機,卻是風馬牛不相乾的問:“你以後經常要出席這種場合?”
他應該不是第一次來了,做生意就是這樣,需要應酬,談合作。
“你在擔心什麼?”魏澤楊從身後抱住她。
“沒有擔心。”陸小芽握住他的手,輕輕往外推了推,轉了個圈,正麵仰視著他,“我突然想學跳舞了,你就教我簡單的華爾茲好嗎?”
“誰說華爾茲很簡單?”魏澤楊訕笑。
“你覺得我還認識其他哪幾種舞蹈?”陸小芽撲哧一笑,她腦海中能叫得出名字的,大概可能還有探戈?不能再多了。
“如果你是為了我,沒必要勉強自己。”
“誰說我是為了你,自作多情。”陸小芽嘴裡還是要倔強一下,她就是想,萬一以後去帝都什麼的,有個舞會,不至於太丟人。她想讓自己變得更優秀。
魏澤楊心裡很高興,找出了一張唱片,開了留聲機,調試了會兒,舒緩的音樂便緩緩流淌了出來。
魏澤楊摟住她的月要,前所未有的耐心與溫柔,一點一點的指導,陸小芽也真正虛心投入,認真學習。
兩人的目光深情對望,此時氣氛正濃,一高一矮在昏暗的落地燈下依偎著。
剛開始還挺正常的,時間長了,抱著跳著,氣氛就莫名不對勁了,大概是紅酒香檳有些上頭,周圍的一切仿佛蹭出了火似的,吻就在眼前,觸手可及。
“彆親,口紅沒洗呢,都是化學物質……”
“沒關係。”
他摟著她,不停地旋轉旋轉,陸小芽被吻得暈頭轉向,最後雙雙陷入了溫柔的床麵裡。
說好的華爾茲呢?色令智昏意誌不堅定的人哪!
窗外,一夜雨疏風驟。
到了天亮的時候,才淅淅瀝瀝地停下來。
他們在港城沒有久留,陸小芽起床的時候,魏澤楊在酒店裡接到了海城的電話。他立即神色凝重起來,好像緊急多待一刻的時間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