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老骨頭,又酸又脹,可不是活受罪嘛!
大壯和他爸勸了勸,大壯媽才肯站起來。虎子在門口樹蔭下支起了桌子凳子,招呼二老坐下,盛了糖水給二老喝,燕子甜甜地喊了爺爺奶奶,並把蛋糕分給他們吃。
趁這個時候,陸小芽去做了朱妹的思想工作:“我知道你委屈,醜媳婦總得見公婆,你這麼躲起來,反而顯得小家子氣。老人家長途跋涉,又覺得你把她兒子搶走了,心裡不舒服,撒點氣,彆跟她計較。”
平時覺得朱妹大大咧咧的,沒想到挺玻璃心的,圓滑的功夫學的也不夠到位。
朱妹癟嘴,眼裡有幾分淚光:“她要是一直這樣呢?”
“讓大壯去解決,你隻要儘好了你的本分,讓人挑不出錯,老太太怎麼作是她的事兒。結婚後,你們又不住一塊兒,你儘管客氣點,但她要真刁難你,你也彆傻呼呼的被人欺負。”
“小芽,你上回見魏大哥的母親,她有沒有為難你?像魏大哥這種家庭背景出來的,她肯定給你小鞋穿吧?”
“談不上穿小鞋,反正沒有大壯他媽好糊弄,大壯他媽雖然鬨了一出,沒有不同意婚事的意思,你要真到那位麵前,恐怕自尊心掉在地上連渣都不剩了,哪裡還敢結婚。”
果然沒有對比沒有傷害,朱妹聽完,心裡舒服多了。
兩個人高高興興地走了出去,卻聽見大壯媽同燕子聊天,問燕子:“女娃娃長得真俊,有沒有哥哥弟弟?”
燕子怯怯的沒有回答,跑到陸小芽身邊粘著喊了一聲媽媽,老太太滿臉的驚訝,盯著母女倆,破口而出:“可不得了哇,你澤楊哥沒結婚,同她娃都那麼大了?”
大壯尷尬了。
陸小芽大大方方地說:“大媽,她是我自己的女兒。”
好像已經不止一次有人誤會燕子是魏澤楊的孩子,到底是真長得像,還是巧合啊。
大壯媽一聽,眼睛瞪得比銅陵還大,好像知道了什麼了不起的秘密,問大壯:“你澤楊哥咋找了這麼個……”
雖然壓低了聲音,但大家都聽到了。
大壯感覺窒息,要是澤楊哥在這兒,準跟他媽翻臉了。
陸小芽麵色不變的道:“大媽,現在已經是新社~會了,提倡戀愛自由,婚姻自由,我和魏澤楊都是單身,我覺得自個兒挺優秀的,我配得上他,您啊就彆替他著急了。”
大壯媽悻悻的,原本一肚子的埋汰話,都堵了回去。
大壯連忙跟陸小芽道歉:“小芽妹子,我媽就鄉下老太太的脾氣,愛說事,你擔待著點!”
陸小芽微笑:“沒關係。”
她不是好脾氣,人家大壯媽也沒有逮著她不放,不是自家兒媳婦,哪來的那麼多挑剔。
大概是有了陸小芽這個對比,大壯媽看朱妹順眼多了,畢竟朱妹是清清白白的大姑娘,沒有什麼曆史遺留問題,尤其是聽到朱妹憑自己的能力在縣城裡買了一套小公寓房,蛋糕店有份,說話明顯和顏悅色多了。
大壯和朱妹把二老送到了附近的賓館裡安置下來,陸小芽放了朱妹好幾天的假,讓她好好準備。
雖然無形之中做了炮灰,陸小芽心裡還是挺高興的,成全大我,犧牲小我,至少讓朱妹和未來公婆之間拉進了關係。
後天就是中秋,魏澤楊明天該來了吧。
陸小芽隱隱有所期待。
晚上,大壯送朱妹回小區,小倆口親親熱熱蜜裡調油,早上的不愉快都忘記的差不多了,大壯在哄女人方麵挺有一套的,臨分開,眼神癡纏,難解難分。
陸小芽倒感覺自己像是古板的家長,管得太多,不讓朱妹在外過夜。
在大壯離開前,還是忍不住叮囑了一句:“大壯,我知道夾在你媽和媳婦之間,你是很難,但我自私的希望你,以後不要讓朱妹受委屈了,你們還有長長的一輩子要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