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小芽懵:“誰啊?”
尼克皺眉,含糊的說了一句:“不就是住你家的誰嗎。”
這回陸小芽總算反應過來,“你說李紅啊,她沒告訴你嗎,她父親病重早好幾天就回海城了。”
話落,她瞧瞧地偷看尼克的眼神,難不成那麼快就要上演‘追妻火葬場’的反轉情節了嗎?
陸小芽揶揄:“你想她了?”
尼克誇張的否認:“怎麼可能,好不容易耳邊清靜,沒人吵我,我又不是受~虐狂。”
“那行吧,估計李紅也不會回海城了,你就把心放在肚子裡,就憑她家裡的條件,找個比你好看的男人,分分鐘不帶重樣的。”
尼克吃癟:“……”
吳建忍俊不禁:“你是不是喜歡上人家,不要意思承認啊。”
尼克臉紅脖子粗的否認:“我不是,我沒有……胡說八道。”
吳建:“其實李紅長得挺漂亮的。”
尼克反擊:“有你家青梅竹馬阿紅漂亮嗎?”
“彆提了,我媽天天給我安排相親,整個省城的未婚姑娘怕是都要認識我了,我恨不得天天在單位加班才好。”
“……”
魏澤楊回來的時候,三個人的談話戛然而止,還有些沒有及時收回去的笑容殘留在嘴邊。
尼克和吳建識趣地起身告辭。
“多注意身體。”
“慢走。”不送。
陸小芽直接用衣角擦了擦大棗,就一口咬了下去,“真甜。”
魏澤楊似笑非笑地說:“你們聊什麼,笑得那麼開心?”
“朋友之間秘密,不方便透露。”
魏澤楊心裡雖不爽,沒有追問,奪下陸小芽手裡的棗子,“臟,等我洗了再吃。”
“窮講究,我們鄉下人都這麼吃,不怕臟。”陸小芽抿唇,第一個棗的甜味還在舌頭處回味呢,“你沒聽過一句話,吃的邋遢當神仙?”
“沒聽過,我隻知道外麵有細菌。”
“細菌無處不在啊,每個人身體裡就有很多。”陸小芽一本正經地說:“我告訴你,從前有一對父母,他們太講衛生了,他們的孩子從小就照顧得特彆精貴,風不能吹著,太陽不能曬著,太燙太冰太生太酸太辣的食物都不能吃,一點臟的東西都不能碰,結果有一次在托兒所裡喝了一點冷水,當場不行了送進重症監護室搶救,差點沒搶救回來。”
魏澤楊從衛生間洗完了棗子回來,塞了一粒到她嘴裡:“腦子裡哪來的那麼多稀奇古怪的事兒。”
陸小芽專心吃棗,就沒跟他繼續辯駁了,本來她就是為自己的不講衛生找借口。
不過這個年代的汙染本就少,食品的添加劑少,尾氣排放少,重工業汙染的企業少,連空氣都是清新香甜的。
最後,陸小芽這個話癆還是沒忍住,把辦廠子的事兒跟魏澤楊一五一十的‘彙報’了,聽完,魏澤楊倒沒有發表什麼意見,就問她需要多少資金。
“那我得過幾天等李哥回來,一起做一份預算,我一定會毫不吝嗇地剝削你。”
“好。”
夜裡,醫院差不多八點走廊裡的燈就熄滅了,魏澤楊洗簌過後,躺在靠椅上,蓋一件外套就這麼睡了好些天,應該很冷,而且會腰酸背痛吧,陸小芽其實挺心疼他的。
想著反正自己的病好得差不多了,應該不會傳染給對方,往旁邊挪了挪:“今晚你睡床上。”其實她隻是單純的讓他過來睡,沒有其他意思。
魏澤楊眸色暗了暗,緩緩地道:“太擠。”
擠個毛線,當初在海城的時候,單人床都睡過了。陸小芽後來隱約猜到魏澤楊大概是不好意思,怕他自個兒情不自禁的,所以便體貼的說:“今天輸完液,我感覺好多了,要不然你去賓館睡吧,我一個人沒問題的。”
“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