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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陸芳芳的興奮、陸小芽的焦急不同,此刻魏澤楊處於極度的混亂當中。
幾年前的零星片段,不斷地往腦海裡鑽,他現在根本沒辦法正常的麵對陸小芽,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
他需要冷靜下來,找個地方,好好地把所有的事情都梳理一遍。假如陸芳芳真的是同他有過肌膚之親的女人,一直在等他,他該如何?
不會如何,更不會改變現狀。
西井村?看來他得重新調查這件事。
這個女人在他麵前,他完全感覺不到一絲波動,雖然發生關係並非他所情願,更多的隻是一個意外……直覺告訴他,不是!
不過,陸芳芳的名字,倒是很耳熟,好像在哪裡聽過,就是一時半會兒想不起來……
一路地思考,耽擱。
當魏澤楊走到陽光小區天已經大片大片的黑下來了,在樓下看到一個熟悉的纖細身影,仿佛晦暗不明的路有了清晰的方向,找到了歸屬。
兩人的眼神在空中交彙了一瞬,陸小芽微微的莞爾。
“你一直沒睡,在等我?”魏澤楊慢慢走近,心中竟是對她無比的思念,內心微微激蕩。
發現還是陸小芽的腳步更快一點。
她沒否認:“嗯,有點不踏實,所以在樓下,想等等你看,再過幾分鐘你還不來,我就上樓去了。”
主要是兩個人聯係太不方便了,說的難聽點,萬一路途上出點什麼事兒,也得等好幾天才知道。
陸小芽真的討厭死這種未知的不安了。
魏澤楊心有所動,攬住她的肩頭,將她摟在臂彎間,問:“燕子呢?”
“阿梅陪著呢。”陸小芽解釋說:“阿梅一個女孩子住在店裡,經常聽到有人在外麵說話,很害怕,我就讓她睡了原來朱妹的房間。”
眼下朱妹已經把她的行李通通打包了,陸小芽心裡某個地方好像空空的,雖然同阿梅不是很特彆親近,還是讓她睡到了公寓裡來,偶爾還能幫她照看下孩子。但要讓她一下子移情到阿梅身上,同等對待或者交心,是不可能的。
魏澤楊思忖了會兒說:“那我就不上去了。”
如果樓上的是朱妹,魏澤楊應該不至於避嫌。
陸小芽心裡想確實也不方便,反正明天去縣城裡吃酒席,早上就能見到了。
“我送你?”陸小芽碰到他的手,發現有點冰,不免擔心:“是在火車上凍著了嗎,還是衣服穿少了?”
仔細一看,他的臉色有著不正常的蒼白。
魏澤楊做了個捂肚子的動作,往內袋裡找摸索著什麼,輕輕地道:“忘記吃藥了。”
“你這人……”陸小芽皺眉,眼神既心疼又恨鐵不成鋼,原來魏澤楊的胃病根本沒有好,還經常忘記吃藥……不省心又不會照顧自己的男人。
“有水嗎?”
陸小芽埋怨歸埋怨,急忙打開行李箱給他找水杯,裡麵已經空瓶了。
魏澤楊說,“我乾吞就可以。”
豈料因為口腔裡太乾,卡在了喉嚨裡,魏澤楊露出一副被魚刺卡住了的便秘感,但他這個人死要麵子,不會誇張的做出動作和手勢來。
陸小芽被他的表情逗笑了,又是氣又是嘮叨的:“你說說你,逞什麼能,萬一藥片沒進食道,進了氣管或者造成窒息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