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阿梅並沒有馬上離開,彎著腰,盯著魏澤楊的臉看了好一會兒,表情說不出的古怪,好像在傻笑……陸小芽的尿,都差不多憋回去了。
她連忙咳了一聲:“阿梅?”
阿梅就跟做賊心虛似的整個人一顫,紅著臉,結結巴巴地說:“小、小芽姐,剛剛姐夫坐著坐著就睡著了,我……我怕他凍著……就……”
“是嗎?”
陸小芽似笑非笑的,年輕小姑娘心裡的小九九她又怎麼會不知道,興許這會兒沒有非分之想,以後就說不準了。
陸小芽直接重新取了一張閒置的毯子把阿梅那張替換了下來,旁邊的阿梅臉色都有點發白,死死地咬住唇。
陸小芽目光有些淩厲,不緊不慢地說:“阿梅,我知道你沒見過世麵,也沒見過像魏澤楊這般好看的男人。我希望你是一個有分寸的女孩子,知道什麼事該做,什麼事不該做,尤其是不要企圖肖想自己不該想的。”
阿梅快要哭出來似的,委屈巴巴:“小芽姐,我沒有,我沒有什麼壞心思,我以後不會了……”
“行吧,從明天開始,你還是搬回店裡去住吧。”
“我……好,小芽姐。”
阿梅低著頭,一臉羞愧地回了自己的房間。
陸小芽緩緩地坐到了魏澤楊身邊的沙發上,將他的腦袋輕輕地扶了過來,慢慢放到自己的膝蓋上方,想讓她睡得舒服一些。
腦子裡還在想方才的事兒,她並不覺得自己做的絕情,阿梅心裡有鬼沒鬼她自己清楚,這次敲打了之後,如果對方能恪守本分,知道進退分寸,今後倒也相安無事。
總之,她就是不允許有任何人覬覦自己的男人!要不就在心裡惦記,永遠彆讓她知道!
……
天亮的時候,陸小芽摸了摸額頭,發現自己整整齊齊地睡在了床上,她記得昨天靠在沙發上,就沒了印象。
起床後,外麵哪裡還有魏澤楊的人影。阿梅已經收拾完屋子,神色有些不自然地喊她吃早飯。
陸小芽沒有繼續擺臉色,態度和氣地應了聲。
“小芽姐,那我先去店裡幫忙了。”
“好。”
既然敲打過了,上不上道,就看她自己了。
半個小時之後,魏澤楊過來了,他這次連車帶司機都是請的,接了陸小芽和燕子,但是開到雲彩縣城裡大壯和朱妹辦酒席的賓館,魏澤楊讓她跟燕子先下車。
陸小芽詫異道:“你不跟我們一起進去嗎?”
魏澤楊坐在副駕駛座上,眸色有些深重:“我還有事要辦,晚上肯定趕到。”
陸小芽隨口問了聲:“是什麼事兒?”
“……是公司的一個客戶,晚點跟你說。”
“好。”
其實陸小芽從昨天起心裡就有疙瘩了,因為直覺告訴她,昨天在火車站遇到的背影就是魏澤楊,因為外套和帽子是一樣的,而且他這種身高,真的挺鶴立雞群,所以問題來了,另一個女的是誰?
為什麼魏澤楊耽擱到了晚{-文學發最快}上才來找她?
算了,她自己疑神疑鬼的乾什麼,魏澤楊怎麼可能背著她在外麵勾勾搭搭呢。
陸小芽決定不庸人自擾了,等魏澤楊空下來,兩人再好好溝通溝通。儘管時間尚早,賓館的宴會廳裡已經有很多女方的親戚到場,新娘子也在賓館房間裡化妝。
如果按照農村裡的習俗,婚宴是要擺足三天,喜日的前一天和後天都算在內,管親戚鄰居吃飽為止。換做高檔點的地方,比如大飯店賓館裡,基本就是中午的便飯和晚上的正酒兩餐。大家都默認的做法,所以鄉親們不會有意見,反而覺得排場大,倍有麵子。
陸小芽去交禮金的時候,看見禮簿上基本都是5塊多則10塊的樣子,她封了個100塊的紅包,眾人對她刮目相看,這個數確實不得了了。本來她還想多封一些的,因為想到禮金有可能被朱妹的父母拿走,還不如另外給朱妹一筆錢來的實在。
陸小芽帶著燕子去新娘子那兒要糖,看見化妝師把朱妹偏分額前的劉海全都燙成了小波浪,顯得成熟跟老氣,有些忍俊不禁。實在沒控製住手賤,等化妝師走後,幫她改了一下妝發。
中午,陸小芽吃上熱乎乎的飯菜時,魏澤楊還在南豐村和西井村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