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小芽迫不及待地回去,給魏澤楊打電話。
撥號碼的時候,發現好像,不知道說什麼,畢竟考試成績沒有出來,自我感覺太良好,語氣太輕鬆,萬一沒有被錄取,打臉了咋辦?
接線員告訴她:“陸女士嗎?魏總不在,出去了。等他回來,再給你打過來。”
“好的,麻煩了。”
反正過幾天她要去海城,這通電話倒也不著急。
為了慶祝自己順利完成考試,順便也算是店裡的‘團建’活動,當天晚上,陸小芽請所有的員工在羊湖旁邊的飯店裡吃飯聚餐。滬市蛋糕店的兩個人肯定過不來,加上老常,滿打滿算一共七個人湊成一桌,整一個小包間。
一大桌子的好酒好菜,人多熱鬨,嘰嘰喳喳的,氣氛正酣。
員工們挨個過來敬酒,難得高興,陸小芽也喝了一些,酒氣很快爬上了臉頰,暈紅暈紅的。
燕子饞嘴喝了香檳,有些上頭了,在沙發上打盹。
老常死活不肯喝,堅定地說自己酒量不行,而且要開車,陸小芽就沒有勉強他了。
大夥兒都醉了的話,總得有一個人是清醒的吧,否則要吃虧。
陸小芽今天是真暢快,完成了人生中的一樁大事,感覺比拿到錄取通知書還要舒坦。密密麻麻無間斷的學習,總算是告一段落了。
“小芽姐,你要是考上大學之後,是不是就一直留在京都了?”
“嗯。”
“那不是隻有兩個月不到的時間了。”
“對了,小芽姐,你……你和魏大哥什麼時候結婚啊?”
“小芽姐,你那麼優秀,又那麼努力,魏大哥的家人肯定喜歡你。燕子是個女娃,又不是男娃……”
喝高了,大家說話都開始百無禁忌的,什麼問題都敢提。
陸小芽腦子裡嗡嗡的,酒果然是個好東西,好像所有的煩惱啊肩上的負擔,即將麵臨的挑戰,現實的問題啊通通不見了,整個人飄飄穀欠仙,躺在柔軟的雲朵裡似的,什麼都不管,什麼都不顧,真是爽啊!
魏澤楊?
陸小芽趴在圓桌上,好像看見了一張熟悉的臉,眼睛半眯著,一會兒傻笑,一會兒自言自語:“不對,你……你不是……”
魏澤楊明明在海城,可是,耳朵邊,愣是拚命鑽進了熟悉的聲音。
“老常,她喝了多少酒?怎麼醉成這個樣子?”
“一杯白的,一些香檳吧。這段時間陸同誌精神上特彆吃力,每天繃得緊,發生的事兒又多,好不容易考完了,放鬆放鬆挺好的。”
“嗯。”
陸小芽感覺自己被人溫柔地抱了起來,渾身每個細胞都舒坦極了,舒坦的連眼皮都抬不起來,纏繞在鼻間的氣息卻格外的暖熏,安定。
就讓她偷偷地放縱一下吧,當學霸,當好媽媽,當女強人,很累的曖!
……
宿醉醒來,頭痛得要命。
陸小芽不適地眯了會兒,才緩緩地張開眼睛,發現自己正像隻八爪魚似的趴在了一具精瘦的胸膛之上,胸膛的主人,是光著的。
而她自個兒,身上就穿了一件吊帶。
媽媽呀,什麼情況?
難不成酒後亂~性了?
瞬間,她心跳加速,緊張得不行,抬頭,看了一眼,驀地笑了。
男人下巴上的胡渣很明顯,睫毛下的黑眼圈很重,連頭發都亂蓬蓬的,如此邋遢,卻無法遮擋住五官的英俊。
陸小芽沒了睡意,頭暫時也不痛了,伸出手,指腹輕輕地挪上去,輕輕地描摹著他的兩道眉毛,高高的鼻梁,最後是骨骼感十足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