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子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哭個不停。
“行了,彆哭了。”
陸小芽低斥了一聲,有點心煩意亂。她開始懷疑,小丫頭是水做的吧,怎麼能那麼愛哭。
燕子癟嘴:“……”更委屈了。
如果魏澤楊不在,她考慮要給燕子立家規了,畢竟四歲了,再不做規矩,以後稍微碰到點事兒,就哭哭啼啼地怎麼成。
“你彆管,我來。”
魏澤楊主動把活兒攬在自己身上,抱了小丫頭,徑直從牙科診所離開。
不知道又答應了燕子什麼要求。
這後爸當的,比親媽還親。
必須談談了,這種無節製無下限的溺愛,要不得。
……
陸小芽回去之後,燕子不哭不鬨了,自己又忙著去看書,轉頭把事兒給忘了。
轉眼是第二天早晨。
陸小芽去考場的時候,聽到有幾個考生用普通話低聲在交談,應該是刻意的。因為你在港城講普通話,十有八九彆人是聽不懂的。
好像說昨天有個大人物在這棟樓的洗手間犯病了,很多媒體記者都聞風趕來,被救護車先接走了,所以一直逮著工作人員問。按理說,發生那麼大的事兒,今天早上的港城日報又是風平浪靜的,真是很奇怪。
洗手間?
陸小芽怎麼覺著怪怪的。
不過今天的考試同樣比較順利,她很快就出了大樓。鑒於考試結果需要一個星期之後才能出來,陸小芽和魏澤楊決定先回海城,通過或者沒通過,再等消息。
每次來這座城市都十分匆忙,好像來不及欣賞全貌,但要陸小芽在這兒定居,還真沒有什麼歸屬感,偏偏這個年代偷~渡過來淘金賺錢的內地人屢見不鮮,不計其數。
回去的輪船上,陸小芽站在甲板上,憑欄而立,任由海風肆意吹拂長發。
望著漸漸遠去的繁華的港城,心中頗為感概。
魏澤楊往她肩頭披了一件外套,問:“在想什麼?”
陸小芽沒有看他,而是對著大海的方向,毫不避諱地呐喊:“在想怎麼賺錢,快點賺錢,爭取在三十歲之前成為一個特彆牛掰的大佬!”
魏澤楊目光溫柔地笑了笑。
“怎麼,你不信啊?”
“我相信。”
“我又不是為我一個人,等我成了大佬,我要做慈善,我要為國內貧困的群眾鄉親們提供就業的機會,改善他們的生活,總有一天,我們大陸會比港城,比國外發展的更好,更強大。”
陸小芽鬥誌滿滿,慷慨激昂。
魏澤楊目露讚賞與堅定,緊緊地牽住她的手,她注定是一個不平凡的女人。
所幸,他們的目標是一致的,信念是誌同道合的。
“燕子呢?”
“在裡麵玩芭比娃娃。”
“那我們進去找她吧。”
……
接下來一周等結果的時間裡,魏澤楊不是每天都陪著她們了,雖然說騰出了假期,總歸有點事兒做的。
陸小芽除了去探望朱妹和她兒子,大部分時間就是往孫師傅的貿易中心跑,期間,也同朱妹溝通了關於開連鎖蛋糕店的準備,她覺得現在時機已經很成熟了,資金也有,等朱妹出了月子,店可以漸漸地開起來。這個打算說到了朱妹的心坎上,結婚加懷孕快一年的時間,她無聊死了,整天無所事事的,要是能經營一家店,再好不過。而且,孩子有保姆照顧,每天隻要按時喂奶,一點不耽誤事兒。
等到生意步入正軌,再多請幾個店員,她基本就能當甩手掌櫃了。
想法是很豐滿的。
但是,陸小芽在做了兩天的市場調研,買了幾家蛋糕店的蛋糕麵包,吃了之後,又推翻了自己的初衷。
她的西柚蛋糕店優勢是有的,但在海城的話,不明顯,因為海城的蛋糕店實在是如雨後春筍般多如牛毛,儼然占據了大部分的市場份額,不像國內其他地區那麼容易做,顧客的選擇太多了,所以不妥。
最後,思來想去,陸小芽提議做炸雞漢堡的速食快餐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