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澤楊一直默默地給她夾這個,盛那個,自己都沒怎麼吃。
後來,她實在吃不下,方偃旗息鼓。
滿桌子的菜,被大家齊心合力地乾掉了不少,所剩不多,第二天還可以就著稀飯一塊兒吃了。
正巧小強也醒了,哇啦哇啦的閉著眼睛大哭,陸小芽伸手便要去抱他,“寶寶,不哭哦!”
豈料,奶娃娃十分不給麵子,睜開眼見是一張陌生的臉,聞到的是陌生的氣息,哭得越發慘烈了,小臉漲得通紅通紅,好不可憐。
燕子的嬰兒時期,陸小芽是全無印象,總之這會兒她覺著小屁孩沒有剛才那麼可愛了,自己這是抱著一個定時炸彈還是燙手山芋啊!
“媽媽抱!媽媽給他吃!”
朱妹連忙接過孩子,本來想立即解開紐扣,驀地意識到有男人——魏澤楊在,立即走到客廳裡,遠遠地坐沙發上喂奶去了。
小強有的吃,小嘴使勁地吸,狼吞虎咽,哪裡還想得到哭。
吃飽喝足,小家夥精神好得很,咿呀咿呀地在沙發上歪歪扭扭地爬著,到處找東西玩。
陸小芽讓朱妹把小家夥放在乾淨的地毯上,省得他從沙發上掉下來磕到腦門,緊接著,朱妹就關心起了她失蹤又被綁架的事兒。
陸小芽將遇險的版本簡化了不少,描述起來便是輕描淡寫平平無奇。
不遠處餐廳裡坐著的魏澤楊眸光微微動容,知道她的性格,從來都是報喜不報憂,怕大家為她擔心,過程到底有多危險,他心知肚明。
魏澤楊暗暗下定決心,絕不能讓自己的女人再陷入任何危險之中。
至於這幕後指使者,他定要揪出來,一網打儘。他必須要強大到,再也沒有人敢欺負她!
另一頭,朱妹自然是一臉憤慨,當即便咒罵起那歹人來。
看著她比自己還生氣,陸小芽心中一暖,便又岔開話題,問起了她跟大壯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話一出口她就後悔了。
好像是按下了什麼炸彈的開關。
一發不可收拾。
朱妹瞬間變了臉孔,既委屈又氣憤:“男人沒一個好東西!當初沒結婚的時候心肝寶貝地哄著,恨不得把心都掏出來,結了婚之後,尤其是給他生了兒子,就被他給吃定了!隔三差五地出差就算了,我體諒他的工作,我自個兒也白天要去炸雞店看著,上個月他出差回來,衣服上沾了口紅,我問他怎麼回事,他還給我抵賴,說不知道,他當我傻瓜是不是,我看著好騙還是咋滴……”
一邊說,一邊又跟前幾天電話裡的狀態一毛一樣,大概就是傳說中的‘怨婦’?產後帶孩子的女人肯定都有一點情緒化,且敏~感多疑或者焦慮等等,大壯要是每天按時回家還好一點,偏偏又走上了出差的老路子,也怪不得朱妹疑神疑鬼的。
陸小芽中肯地評價:“大壯的為人我是相信的,那個口紅印,是不是誤會?”
朱妹激動道:“什麼誤會?我打電話去他單位,問了跟他一塊兒出差的小孫,吱吱唔唔的說不清楚,不是心虛是啥,兩人連口供都沒對好,完全是狼狽為奸,一路貨色,氣死我了!我罵他幾句,撓他幾下,居然說我無理取鬨,還給我離家出走……”
陸小芽問:“那他住哪兒?”
“鬼知道他住哪裡,指不定睡在哪個狐狸精屋裡!”朱妹一副咬牙切齒氣吞山河的勁兒,轉眼憤恨道:“這日子是沒法過了,他在外麵都有女人了,我要跟他離婚。”
陸小芽忙勸道:“你先冷靜冷靜,當然,我不是為了給他開脫,我是覺得如果大壯真做錯事,咱肯定要離,必須要離,一次不忠百次不用!”
朱妹詫異地瞅了她一眼,你到底是勸和還是勸離的??
陸小芽裝作沒瞧見,繼續說:“可如果隻是巧合,你誤會了他,豈不是白白生氣了那麼多天,你們才結婚一年,孩子出生沒幾個月,婚姻大事,千萬不可衝動。”
朱妹語出驚人:“我也想忍啊,但是我確定他在外麵肯定有女人!”
“為什麼那麼肯定?就憑一個口紅印?”
“當然不止!”
“……”
朱妹深吸了一口氣,重重吐出,破罐子破摔道:“自打懷了娃娃,大壯就沒跟我同過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