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多了一個人,陸小芽雖然有點餘驚未消的不安,總得來說,旅途一路輕鬆,照例還是在飛機上睡了舒舒服服的一覺。
下了飛機,公司的員工儘心儘職地送她到了京大學校門口,才肯離去。
陸小芽是想女兒沒錯,還是得回一趟學校,問同學拿筆記,順便確認一下明天的課程安排。燕子有魏父魏母照看,哪裡還需要擔心。連目前不用帶娃的郭大嬸幾乎白天去四合院做一下清潔打掃,直接去她的西柚蛋糕店幫兒子媳婦的忙,陸小芽跟魏澤楊提了提,就把郭大嬸的工資,掛在了蛋糕店名下,發的也及時點。
當天晚上,她帶著筆記以及作業去了圖書館惡補。
童歡同學幾乎是踩著點兒過來的,買了她喜歡吃的梅乾菜餅,還熱乎著呢。
“謝謝。”陸小芽肚子是真餓了,連忙走到圖書館門口,不是很有形象地吞嚼起來,“你怎麼知道我回來了?”
童歡理所應當地道:“你一進校門,就有男同誌四處吆喝,我想不知道都難!”
陸小芽:“……”搞得她好像是名人似的,說白了,對社會對學校也沒做出啥貢獻。
“你也太用功了吧,一回來就補功課。你說說你,人漂亮就算了,對象還那麼好看登對,給我們這些姿色一般的俗人點活路,好吧啦?”
“……”
陸小芽無奈地咂咂嘴,迅速地把一個餅給吃完,在進入圖書館之前,眉微微一擰,問道:“你這兩天……有看見顧部長回來了嗎?”
咦?
童歡疑弧道:“他不會又找你麻煩了吧?”
陸小芽搖搖頭,“不是。”目光有些猶豫,如果告訴童歡顧城為了救她跟她一塊兒被關一起,恐怕又生了許多事出來。
“那你怎麼?”
“我找他有彆的事兒。”
“哦。”童歡聲音低了下來,“我去問問我們老班,他下午去過宣傳科。”
陸小芽捕捉到童歡眼神中轉瞬即逝的失落,她猛地意識到對方可能心裡不舒服。童歡有什麼八卦和心裡話通通告訴她毫無保留,而自己總是保持著神秘顯得不真誠,她們之間的關係根本不對等,她真的需要檢討一下。
於是,她粲然一笑,輕輕地說道:“是我們在外地的時候遇到了,他幫了我一點忙,人也受了傷,我想去探望他,看看他身體恢複得怎麼樣了。”
童歡沒想到陸小芽緩緩地解釋,心中大為所動:“哦,原來是這樣啊。”
“我就是怕你誤會,我和他沒有其他關係。”
“沒有。”童歡心道,你對象那麼好看那麼優秀,你怎麼看得上顧部長啊。
童歡的辦事效率實在神速,陸小芽在圖書館裡抄筆記一小時左右,她就返回了,並且果真帶來了有關顧城的消息。
顧城住院了。
好像挺嚴重的,請了長假。
明天學校裡幾個科室的主任啊老師啊要去探病。
陸小芽記下了醫院的地址以及病房號,對童歡表示感謝。
當晚,她沒有回四合院,抄完了所有的筆記和注解,做掉了四分之一的作業,直到管理員清場趕人,直接去了宿舍,洗簌完,悶頭就睡,不管是身還是心,都累得精疲力儘。
一個晚上,沒做什麼夢,隻覺十分吃力,天亮的時候,手腳仍有寫酸澀,在綁匪磕傷的部位,這會兒才開始暗戳戳地發作,加上她自己又半推半就地縱了穀欠,簡直是自尋死路。
陸小芽上完上午的兩節課,午休時間吃了飯,又去了圖書館補習,一直忙到了下午四點左右才得了空。
伸了伸懶腰,感覺整個人都是頭昏腦脹的,落下的課並沒有補完。
這時,童歡又過來找她,告訴她一個消息,顧城竟然已經出院了,下午就來學校了。
不過他手臂用支架和紗布固定著,額頭同樣包著紗布,臉腫得派若兩人。
童歡不由道:“我真擔心,顧部長會不會破相,那我們學校的女同學可要難受死了。”
陸小芽想了想,說:“破不破相,顧部長也不會在學校裡找對象吧。”
童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