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下旬, 正當京城大學的師生們,享受著春風的溫暖,觀賞著春景的美麗,春花的浪漫時, 學校那邊突然向所有師生發出了一條緊急通知。
所有三月十五日當日和之後的一段時間去過學校附屬醫院的人, 尤其是到過急診科、呼吸科與病房的老師、同學還有工作人員,立即向學校報備。
這一條通知讓大家都覺得有些莫名其妙, 但隨後又一條通知緊跟著接替而來。
所有三月十七日當日和之後一段時間去過京都醫藥大學東門附屬醫院的人, 尤其是急診科、呼吸重症科的老師、同學還有工作人員立即向學校報備。
這兩條消息讓京城大學同學們的心中都有些忐忑,隨即有家裡麵親戚在京都大學附屬人民醫院和京都醫藥大學東門醫院工作的同學流傳出了一些消息, 說是他們大學的附屬醫院在十五號接診了一名疑似身患疫病的病人, 該病患在十七號轉診至京都醫藥大學東門醫院。
聽說那名病患現在的病情非常嚴重, 而附屬醫院和東門醫院那邊, 目前都出現了醫護人員被傳染的情況。
這個消息讓校園內的同學們有些人心惶惶, 幸好領導和老師們的反應很快,他們迅速排查出了在這段時間內與附屬醫院和東門醫院有所關聯的人們,並將他們單獨安排在彆處居住。同時開始給宿舍、教室、自習室、圖書館等人流密集的封閉區域噴灑消毒水, 保證校園內的衛生安全。
學校的快速反應和老師們的安撫讓學生們暫時安心,大家繼續學習、生活、娛樂,一切似乎都還是從前的樣子。
但徐詩夢知道,有些事情不一樣了, 比如校園內開始有老師和同學在溫暖的春天戴上了厚厚的口罩, 藥店內各種據說有預防和治療流感、疫病的藥物迅速銷售一空, 人們開始整箱整箱的往家裡麵搬不同種類的食醋,超市和商店內的來蘇水、84消毒液等清潔殺菌用品供不應求。
京城這邊出現疫病的消息很快就流傳了出去,徐詩夢接到家裡麵打過來的電話,在電話中她還是一貫的報喜不報憂, 說京城這邊一切都還好,大家的生活都很正常。
遠在龍城的徐家父母還是很擔心大女兒的安全,特意托人買了一整箱的板藍根衝劑給徐詩夢郵遞到了京城,徐詩夢接到郵遞拆開包裹後,看著那滿滿一大箱的板藍根哭笑不得。
她臨上火車之前被塞進來的那些感冒|藥還有一大堆,現在又多出來了一整箱的板藍根衝劑,估計等到她大四畢業的時候也用不完這麼多的藥品。
為了避免浪費,徐詩夢將這些藥品當中有效期比較近的一些挑出來,想著一會問一問親近的老師同學還有朋友們有沒有需要的,最近在京城這種治療流感和感冒的藥物不是很好買,不但貴了好多,還總斷貨,有些連醫院都開不出來。
雖然安慰了父母說沒啥事,但京城這邊的疫情卻始終都在進展著,紛亂的情況讓大家都很不安,就在這種有些惶惶的氣氛中,日子一天天的過去。
四月下旬的一天,剛剛下課的徐詩夢夾著書本回到寢室,一進門就看見李曉梅趴在床鋪上哭,白豔玲在一旁小心的安慰著她。
徐詩夢見狀趕忙將手裡的書本放到桌子上,走過去向著她們倆問道:“怎麼了?”
白豔玲聞言小聲回了一句:“曉梅她表哥,在北方計算機學院讀書。”
再多的話也就不用多說,北方計算機學院那邊的情況現在很嚴重,據說十幾個人已經送到醫院治療,還有將近二十人在校醫院治療,八、九十人被重點檢測觀察。
“出什麼事兒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