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玉娘可不管村民們說什麼,駕著馬車慢悠悠地往家裡去了,她還沒有進院子裡呢,大半個村子裡的人都知道了,雲家買了一輛馬車。
林母自然聽說了這事兒。
自從上次被雲莞當著全村人的麵那樣子罵過之後,林母之後出門,基本能避開雲家的人就避開,連麵都見不上了,更彆說去探聽他們家的事。
這會兒乍然聽到消息,雲家竟然有錢買了一輛馬車!
這錢若是給他兒子,那都能充當上京趕考的盤纏了!
她反複跟來跟她說這事的人確認:“真的買了一輛馬車?”
“可不是,阿莞娘親口說的,還能是假的不成?趕明兒,村裡人全都知道了!”
林母咬牙切齒。
“唉,阿莞那丫頭真有本事,說是去鎮上做了什麼生意,賺了大錢呢!”
林母陰陽怪氣:“一個小丫頭,能賺什麼錢,彆是做了什麼不乾不淨的生意。”
對方訝異:“你這人怎麼這樣說話。”
忒缺德了。
“死丫頭!”林母紛紛,對著雲莞家的方向又開始罵人。
看得跟她說話的婦人想見鬼了似的,搖頭離開了。
雲莞可不知村裡現在都在說她家的馬車,馬車進了院子之後,全家人都圍了上來。
雲莞大致說了一下情況,一家人雖心疼錢,但也知道日後做生意,從村裡去鎮上,不能這般走路過去,心裡不免幾分興奮。
大伯娘摸著馬兒,臉上是掩飾不住的興奮:“哎喲,我,我還沒有坐過馬車呢。”
兩小隻也被雲莞抱著鑽進了馬車裡,來來回回,興奮得臉上都出汗了。
大伯手裡還拿著刨刀,笑起來咧了一口白牙:“我立刻架出一個馬廄!這馬兒得好好養。”
大伯娘笑道:“把豬圈改改就得了!”
雲家以前也是養過豬的,隻是後來老太太生病,家裡的銀錢被用光了,豬也賣掉了,豬圈這才空置了下來。
雲大伯唉了一聲,應了下來。
雲懷誠和雲玉娘從車裡將雲莞從鎮上買回來的東西拿出來。
兩口沉沉的鐵鍋,搬進了房裡,還有麵粉,一些香料和家用。
這時候,雲家門口都傳來熱鬨的聲音,路過的人,都不忘從半開的大門裡看過來一眼,一眼就看到了雲家的馬車。
忍不住的人滿臉堆笑地走進來:“阿莞娘,你家馬車可真漂亮啊!”
“哎喲,這花了不少銀子吧?”
“這馬兒長得真俊,日後你家去鎮上,隻花兩刻鐘就能到啦。”
左鄰右舍的村民們都忍不住往雲莞家裡來,對著馬車,這兒摸摸,那兒摸摸。
當晚,一家人異常高興,規劃著後日太平鎮圩日便開攤的事情,雲玉娘體諒女兒年紀小,如果總依靠雲莞做麵,定然不行,她主動要求明日開始,讓雲莞教自己做麵。
雲莞想起阿娘那一身力氣,笑著應了下來
第二日起來,更是乾勁滿滿,雲大伯的桌子做得差不多了,隻剩下幾根凳子還需繼續做,但這也不著急,實在不行,便先拿家裡的椅子去湊合。
倒是雲莞開始教雲玉娘做麵,她以為阿娘廚藝基礎這般差,學起來應當很難。
沒想到,她竟然比六兒學得還要快。
不管是揉麵還是甩麵的力道,力度把握得非常好,如此,讓她驚呆了,但更多的是意外。
阿娘有功夫傍身啊。
開攤的前一晚,雲莞便做好了鹵水放在廚房裡,太平鎮圩日那天,一家人天沒亮就起來準備了,裝好了東西,鍋爐灶台、柴火桌椅、醬料碗筷,天剛微亮,一輛馬車載著開攤的用具,還有一家兩房,哐啷哐啷地朝著鎮上去了。
他們選的是太平鎮西街的位置。
雲莞特意考察過,太平鎮下好幾個的村民來鎮上,最後都走西街,西街熱鬨,與她開麵攤麵向的客流不謀而合,最重要的是,西街上,一家麵攤也沒有。
辰時三刻,鎮上的鋪子,陸陸續續地開張了,不少小攤的攤主,也扛著扁擔,開了攤位。
雲家兩房人合力將馬車上的東西搬下來,沿街擺了起來。
不少人攤主都注意到了這新來的攤位,隻見這家的男女老少,合力洗了鍋、生了火、不一會兒,鍋裡的水“噗嗤噗嗤”地開了,一股肉湯的鮮香,便傳了小半段街道。
接著,所有人都看見,其中一個美貌的少婦,動作嫻熟地甩出了一把麵條,他們家的小姑娘,挽著袖子,站在一口大鐵鍋的麵前,熱了油,將一大團麵條過了湯水,刺啦一聲,立刻扔進了那鐵鍋裡翻炒。
大火猛地串上來,又撲了下去。
一股麵條的清香頓時竄入附近人的鼻尖。
這還不夠,隻見那少女,從一個陶罐裡燒了一勺什麼湯汁進了鐵鍋,大火翻炒了兩下,頓時,一股濃鬱的鹹香撲鼻而來,鹵水的香味,聞得人食指大動。
剛吃過早餐的肚子,瞬間不受控製咕咕叫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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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意做起來,祝阿莞開張大吉
啊啊啊啊我想出去吃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