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袋裡根本不及多想,她手中的長鞭便抽了過去,將一個正欲強迫一個少女的男人給直接抽得摔在了地上。
“啪!”
“啊!”
鞭子抽打的聲音和痛苦哀嚎的聲音幾乎同時響起,正處於絕望之中的少女們也尖聲叫了起來。
地牢裡突然衝進了兩個陌生人,這些人幾乎立刻反應過來,朝著雲莞和蕭韞之衝了過來。
“禽獸!”雲莞罵一聲,鞭子便毫不留情地抽了過去。
蕭韞之更甚,除了高乘風和那位姓成的,這些人在他眼裡,不過是些上不得台麵的烏合之眾,眨眼間便能取掉他們的狗命。
瞬時,地牢如修羅地,血流如注,那些姑娘們都縮在了地牢的角落裡,地上躺著橫七豎八痛苦哀嚎的人。
這樣大的動靜,不可避免惹來外麵的人,待山莊的守衛們都衝進來的時候,便見雲莞和蕭韞之已經將地牢裡的人七七八八打到在地,地上一片哀嚎之聲,血流之色。
許屠雁等人自然也跟著過來,曾見過蕭韞之的人都能認得出他,見到他在地牢裡大殺四方,頓時大怒:“你是!”
“小子不知好歹,竟然還敢回來!”
說著,幾人便朝著蕭韞之撲了過來。
蕭韞之冷笑一聲,提劍便迎了上去。
許屠雁一瞧見蕭韞之,眼神便發光了,一邊猛的撲過來,一邊道:“這便是你們說的那小公子?”
“正是這小子!”
許屠雁嬌笑一聲,“好相貌,小郎君不如跟奴家回去可好!”
說罷,長指握成爪,亦朝著蕭韞之撲了過去。
山莊裡原本守著的人雖有人功夫不俗,但到底比不上蕭韞之,即便幾人一道上來,蕭韞之在應付之間,依舊遊刃有餘,就是許屠雁不愧有“毒娘子”的稱號,表麵上對蕭韞之說著調情的話,實際上卻出手狠辣,招招往致命之處去。
雲莞見此,自然上去幫蕭韞之應付些伸手弱些的,她的劍術本就是蕭韞之教出來的,兩人配合得當,雲莞已幫忙將兩三人擋住。
許屠雁自然注意到了雲莞的存在,嘴上嬌笑:“小郎君竟這般狠毒,下手如此不留情,不願跟我離開,可是為了這小娘子?既然如此,奴家這就幫你殺了她可好?”
說罷一手朝著雲莞撲過來。
雲莞能抵擋住彆人的攻勢,許屠雁的卻不敢硬接下來。
蕭韞之卻在許屠雁朝著雲莞伸手過去的瞬間,軟劍上寒光一閃,刺向許屠雁的門麵,將雲莞護在自己身後,許屠雁躲避不及,被隔斷了一縷發絲,下頜出一道細細的傷口,鮮血溢出。
“找死!”蕭韞之聲音微冷,將雲莞護在自己身後的同時,劍氣大開,將身前撲上來的幾人,全部刺傷在地,隻剩一片哀嚎的聲音。
許屠雁最在乎的便是這張臉蛋,被蕭韞之這樣毫不留情地劃傷,無意於觸其逆鱗,手指抹了一下下巴上的傷口,大叫一聲,麵上嬌媚全無,神色陰鷙反朝著蕭韞之再次撲過來。
蕭韞之一手擋住雲莞,劍氣縱橫之間,雲莞隻聽得一聲尖聲厲叫之聲,便見許屠雁的手腕雙雙被隔斷,兩隻大掌掉落在地。
同一時間,高乘風也從外麵匆匆而來,見到地牢裡的景象,臉色大變,五指成爪,朝著蕭韞之撲過來。
高乘風是曹世榮座下一流高手之一,蕭韞之見此,來不及多做反應,立刻提劍而上,兩三招之間,兩人已經出了地牢,在花園的空地上打得難舍難分。
跟著高乘風過來的,幾乎是整個富貴山莊全部的護衛,方才雖解決了幾個,但仍舊有十幾個,蕭韞之被高乘風拖住,地牢的門口便隻剩下雲莞一人,十幾個人全部朝著雲莞撲了過來。
雲莞無法,隻能提劍而上。
整個山莊發上了這樣大的動靜,原先留在那院子裡看著十個少女的暗衛也聞聲趕了過來。
微雨依舊,紛紛揚揚,院子裡充斥著刀劍交錯的聲音。
正當雲莞感到筋疲力儘,差些被刀劍所傷時,山莊的外邊,終於被火把環繞,州府的兵馬,終於到來,大量的官兵,湧入了山莊之中。
空中何物破空之聲,尚未見人,便聽到一聲狂傲的笑聲:“找死之人!”
是個年輕的男子的聲音。
而後,雲莞便見,身前幾人,瞬時間全部倒在了地上,鮮血流了一地。
她手裡提著劍,一時非常疲憊,便見不遠處的門口,官兵提刀衝了進來,將在場的所有人,團團包圍住。
雲莞再抬頭,卻已不見蕭韞之和高乘風的身影。
花園外已響起黃大人大聲指揮的聲音,雲莞環視了一圈,也不見方才出聲的那位男子,趁著人尚未進來,足尖一點,越過屋脊,朝著蕭韞之的方向追趕了過去。
蕭韞之和高乘風早就瞧見黃大人的府兵過來,兩人都極有默契地往山莊外打去,直到不知過了多少招式,才空中交彙一掌,雙雙掉落於地。
高乘風瞧著少年墨發生風,沉聲問道:“你是何人?”
蕭韞之冷然道:“爾等不過曹世榮走狗,還不配問我名字。”
高乘風在曹世榮手底下也能的三分麵子,何曾被人這般罵人,眸色陰鷙:“小子不知天高地厚!”
蕭韞之冷笑一聲:“曹世榮許了你什麼好處,堂堂高陽名刀之後,甘願做一瘋子走狗,高老前輩若泉下有知,當魂魄難安!”
聽及蕭韞之提及家世,高乘風的臉色更加難看:“我當是個無名小輩,倒是知曉不少事情。”
蕭韞之道:“這些年曹世榮像個龜孫子似的隱忍不出,如今做出這等禽獸之事,怎麼,想效仿成宋朝時,以女子亂宮闈,妄圖複辟。”
高乘風並不認識蕭韞之,初始隻當他是個熱血少年,去不想他竟然知道自己的身世,還一語猜出了主子想要做的事情,當下臉色幾經變換,覺得倘若今日不能將此人除去,日後必定是曹氏的心頭大患。
高乘風瞬間表現出來的殺氣,蕭韞之自是感覺到了。
但他依舊表現得極為鎮定,繼續語不驚人死不休,忽然問道:“黃忠全那隻狗,如今在曹世榮哪部下。”
聽及蕭韞之提到黃忠全三字,高乘風的臉色終於有了皸裂之色,死死盯著蕭韞之:“你究竟是何人?”
蕭韞之一看高乘風的神色,便知黃忠全確然在曹世榮手下,且地位必定不俗,當下沉聲道:“取你狗命之人。”
音落,已提劍朝著高乘風刺了過去,瞬間,空曠的林中再次響起兩人交手的聲音。
直到半刻鐘之後,兩人雙雙掉落在地,高乘風噴出了一口鮮血,不敢再停留,被兩忽然出現的兩人,飛身帶走。
雲莞從灌木叢後飛快出來,扶住蕭韞之:“蕭扶疏!”
蕭韞之悶哼了一聲,嘴裡溢出一口鮮血,雲莞大駭:“蕭扶疏!”
蕭韞之袖口抹去唇邊溢出的血液,麵上是渾不在意的輕鬆,甚至還捏了捏雲莞的鼻尖:“彆怕,沒事。”
雲莞瞧著他這般模樣就來氣,流血還沒事,要怎麼樣才是有事!
但瞧著蕭韞之的模樣,仍是心疼,抬袖幫他擦掉唇邊的血跡,嘴裡沒好氣地道:“沒事沒事!流血都沒事,什麼才是有事!”
蕭韞之瞧著她又是生氣又是著急的模樣,隻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