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暖晃蕩著兩條小細腿兒，一本正經道：“職業道德啊。”
“作為組織裡最有職業道德的人，你給我什麼，我今兒都得把你給辦了，懂麼。”
男人臉色僵了兩僵，他直接被氣笑了，嗬嗬兩聲道：“職業道德？”
“你們這行？”
季暖眯著眼睛，笑嘻嘻地看著他。
男人慢吞吞地把眼中的諷刺藏了嚴實，帶著一臉不真誠的真誠，也笑著看她。
驀然，季暖胳膊輕抬。
之後，一把將水果刀紮進了男人的眼裡！
男人身體一哆嗦，還沒來得及反應，那把水果刀輕輕一轉，直接將眼珠子甩了出去。
刀子拔出，霎時間，男人右眼血流如注。
“——啊！！！！”
血糊了半臉後，反應過來的男人慘叫，他渾身顫抖，整個嘴唇也在哆嗦。
同血的紅色相映襯的是男人蒼白的麵色。
他在繩子裡掙紮，他咬著牙，就像一頭急於衝出柵欄的野獸！
“啊！！！”
“你個臭婊子！”
“——我他媽殺了你！！！”
季暖臉色不變，隻是把水果刀尖輕輕抵在男人的額頭上。
這麼一個細微的動作，直接讓男子再不敢動彈掙紮，甚至連身子顫抖的弧度都變得細微了很多。
季暖的語氣不變，她平靜的就像這裡從沒有見過血一樣。
仿佛剛剛她隻是剪了個指甲。
她緩緩道：“職業道德，怎麼了？”
“你有意見？”
男人臉色蒼白的要命，他嗓子乾的要命，嘴唇也乾的要命。
他不敢去添嘴唇，隻是不自覺地咽了下口水，最後帶著顫音，道：“……沒。”
季暖的唇角勾出了個清淺的弧度，道：“你身上這個繩子，憑你那點小伎倆是解不開的。”
“死了那條心吧。”
“現在，可以說了麼，東西在哪裡。”
男人抖著身子，哆嗦著道：“那副壁畫、壁畫後麵，有……個暗格，鑰匙在我身上。”
“在……在我襯衫口袋裡。”
季暖把水果刀隨手插到男人的腿上，而後照著指定的地方拿出來一個文件袋，她看了看裡邊的東西，把它收了起來。
她回去的時候，男人正被腿上的疼痛折磨得滿臉猙獰，渾身發抖。
季暖走過去把水果刀拔出來，放到男人的喉管處，道：“好了，這個世界沒你什麼事兒了。”
“……晚安。”
季暖笑了笑，剛要落到，卻驀然接到男人一陣驚呼。
“慢著！”
“你彆殺我！！”
“我跟你說，你手上的文件袋是假貨，你要是殺了我，就彆想找到東西！”
季暖挑眉，將刀子在他脖子上劃出一道血痕，道：“是麼？”
男人倒吸一口涼氣，卻不敢有大幅度的動作，隻能抖著嘴片子道：“是……”
季暖另一隻手緩緩把文件袋拿出來，笑道：“我倒不覺得這是假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