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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初：“鄭昊，你嘴巴放乾淨點！”
鄭昊滿臉不屑：“就她？”
“配？”
“我打賭，她現在是裝蒜。”
“她會放過在g大和各個領導麵前表現的機會？”
“嗬。”
張初說的理所當然，“現在不是若若的問題，是我在江念回校之前已經將角色上報，不能修改。”
“就算江念去演，如果獲得獎項，那獎也得頒給若若。”
“我是提前跟你們說清楚。”
“而且，江念有一個小提琴獨奏，她有了展現自己的機會，為什麼還要跟若若搶？”
鄭昊再也懶得和他們辯駁。
他冷哼一聲，道：“好，角色給你們，我們江念不需要。”
“還有，這個爛角色本少爺也不稀罕了，你自己想辦法吧。”
“對了，跟你說的一樣。”
“既然已經上報了，那無論你找誰來演，獎項上麵寫的都是本少爺的名字。”
說完，他拉起季暖的手，道：“江念，咱們走！”
方若若這時又開口，道：“等一等！”
季暖十分自然地把手從鄭昊手中拿出來，站定之後道：“還想說什麼？”
方若若道：“江念，你彆怪我。”
“我不知道角色已經上報。”
“要不是你去欺負我，想必也不會被開除，也不會發生這樣的事。”
“原本我是想願賭服輸，可是上麵報的是我的名字，我不希望彆人打著我的名義演砸東西。”
“我的命運我隻能交到我自己手裡，所以，你說我輸不起也好，說我耍賴皮也罷，我隻能去演。”
“還有……為了給學校節省經費，我隻需要穿你的那件衣服就好了。”
“反正我們的身材也差不多。”
季暖被這幾句話逗得笑出了聲。
“你給學校節省經費？”
“你怕是不知道，本小姐我為了精益求精，多給餃子貼了我自己的私房錢。”
“這件衣服可要比學校分配的十件都精致，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
季暖將背包拿下來，甩給她，道：“給你也行。”
“左右是本小姐剩下的。”
“——無論角色還是衣服。”
“還有你想多了，我不會說你輸不起，也不會說你耍賴皮，隻會說你不要臉。”
說完，季暖眨巴眨巴眼睛，還是一臉調皮可愛的表情。
根本不像是在吵架。
可越是這樣，越讓方若若拳頭緊攥。
季暖瞅見方若若發紅的鼻子，笑了笑，跟著鄭昊走了。
剩下的團員也是生氣。
他們雖然不敢拿自己的機會做賭注去和張初硬來，可是表達一下自己的不滿還是有的。
所以繼季暖的腳步之後，這些人也陸陸續續地離開了。
這恐怕是史上最難受的一次排練。
方若若看著空空蕩蕩的場地，終於沒忍住啪嗒啪嗒掉了眼淚。
——她什麼時候受過這樣的委屈！
張初看著沒人流淚也是十分心疼，“若若，是我不好……我不應該今天帶你來的。”
“我應該晚一點，把事情辦好了再去通知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