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特麼到底是什麼做的?!
連打帶殺還跑地折騰了好幾天不睡覺,結果還能和她折騰一整晚!
這還不算,這人現在還特麼醒著!
而且看上去還是非常精神的樣子,連特麼眼裡的紅血絲都沒了……
季暖翻了個神,感覺腿那邊的位置有一個凸起正在頂著她。
不是吧……
季暖抽了抽嘴角,不張嘴沒感覺,一開口才發現自己的嗓子全是啞的。
“元暘……”
“你……”
話還沒說完,已經被元暘的輕吻按了回去。
他撫摸著季暖的眉眼,眼中全是不滿足和壓抑的念想。
“噓,彆說話。”
“你這個聲音,我會以為你在勾引我,暖暖。”
季暖:“……”
元暘看著她想炸毛又不能的樣子,笑道:“放心,你累了。”
“今晚再說。”
季暖:“……!!”
元暘起身,把人抱了起來,勾唇道:“這裡有一處溫泉,我帶你去洗洗。”
季暖:“嗯。”
元暘一邊走一邊笑。
“其實我還真有點舍不得我這一身血。”
“我以前走慣了沙場,見慣了生死,一直不喜歡血。”
“可是暖暖,昨天隻一個晚上……你讓我愛上了血腥味。”
……
季暖自己的身子根本不用自己動手,元暘動作輕柔,幫她清理了乾淨。
她幫元暘清洗那些他自己夠不到的傷口,順便上了些元暘隨身帶著的藥。
元暘的嘴角壓根兒就沒放下去過,一直在那傻笑。
季暖幫他清理好傷口,正瞧見他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盯著泉水,於是道:“在看什麼?”
元暘:“這泉水不錯。”
季暖:“嗯。”
元暘:“咱們……今天晚上在這裡,好不好?”
季暖:“……”
……
兩個人在這裡一連過了半月的山(無)林(法)隱(無)士(天)的生活。
季暖的人生活到今天,終於徹底明白了什麼叫聲嘶力竭,什麼叫痛並快樂著。
兩個人基本上所有的角落都試過了。
有一次特麼還在樹梢上……季暖估計幾十年之內都不能直視樹梢了……
半月之後,兩個人還有點意猶未儘,最後不是因為自己想回去的。
是被元暘的父皇一紙飛信喊回去的。
又要打仗了。
還是老對頭,和齊周打。
這次打仗的原因是,韓無默來北征討藥不成,打算來奪了。
至於那藥麼,就是季暖前陣子吃的那個九尾花。
九尾花生在叛山之巔,九十九年開一次花,每一朵花都有解百毒的功效。
采摘之後無論用什麼方法,都不能保存超過三個時辰。
所以,如果有人中毒,就算是中毒快死了,也得把人抬到叛山旁邊才行。
可如果不采摘,一個月之後它自己也會枯萎。
所以說,想用這花解毒,都是隨緣的。
叛山之巔隻有那麼幾株,也都是隨緣開,部分春夏秋冬,純粹的佛係植物。
元暘在離國之前來過這裡,正巧有兩個花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