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劍一神色一凜,肅然道:“你敢。”
季暖簡直要被氣笑了。
特麼的。
今天真是……
早上剛醒的時候她查探過楚劍一的身體,有她的內力幫他封住心脈,寒氣一時半會不會傷及他的心脈。
但是半個月之後就說不定了。
季暖轉頭就要離開。
楚劍一不由自主隨著上前一步,道:“你要去哪。”
季暖哼哼兩聲,道:“去滅你的師門。”
“你最好趕緊穿上衣服往回走,興許還能幫打你的那個人收屍。”
說完,她就飛馳而去。
隻留下楚劍一一個人,看著一夜間被他們兩個人融化乾淨又結成冰的那一塊地方。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
他明明知道季暖那句話是玩笑話,為什麼要跟她對著嗆呢。
楚劍一穿好衣服之後不由自主地向另一個方向走去。
他記得,昨天她的外衫是被吹到了這個方向……
……
季暖從那裡離開自然是要給她的準老公找藥去的。
既然知道應該用什麼藥,藥又生在什麼地方,那就早去早好。
雖然都是北方,可是白峰和雪巔之間還是有不少路程的。
從雪月嶺到雪巔她才用了一天半的時間,可從雪巔趕到白峰,她足足用了兩天兩夜。
期間還都沒個休息,季暖也不知道自己折騰半天是不是作死……
……
白峰。
季暖飛馳過去,剛剛到入口處就感覺到一陣灼熱。
而硝瑰是長在火山裡層峭壁處的。
季暖活這麼大都沒乾過這個活兒。
講真的,萬一她進裡邊正要拔草,忽然間火山噴發了,倒是她飛的要是沒有人火山噴得快,那她就gg了。
季暖看見裡麵就三株純白色的植物,每一株大約有巴掌大小,無花無葉更無果。
禿的一比。
硝瑰最重要的地方是它的根。
它的根是它本人全身長得最好看的地方。
它的跟生的比枝葉還硬,模樣特彆像是一朵綻放的白色玫瑰花。
這也正是它“硝瑰”名字的由來。
它的根必須完整地取下來,才能保證藥效不會消散。
季暖用輕功吊在牆壁上,雙手如刀,開始刨硝瑰的根。
硝瑰彆的地方不長,哪硬長哪,杠的一比。
季暖就怕她刨著刨著忽然火山噴出來。
她這個人沒強迫症,就是擰巴,沒刨完她舍不得跑。
而且……也不能跑。
這東西雖然長在這裡,但是被岩漿一燒也是該死還得死。
這一趟死完了沒幾個月不會有新的長出來。
季暖想啊,這一遭要是真的被火山整死了,主神界八成也就玩完了。
主神界玩完了,她也就玩完了。
她注意著下方岩漿的動態,彆的地方的注意力就弱了很多。
她沒成想,這次不是岩漿和老天搞她。
這鳥不拉屎的地方特麼來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