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暖從古凰的內力裡穿梭了幾回，又被甩到壁上幾回，全身上下燒傷了不少位置，都快特麼被烤熟了。
她看了看四周，驀然神色一凜，道：“出來吧！”
“跟了我一路，累不累。”
她的話音剛剛落地，隨之就“唰唰唰”落下來六個人。
東林長老、峨眉長老、天王鏢首座、箜山聖女、大內第一高手，外加一個……楚劍一。
季暖環視了一周，目光在楚劍一的臉上停留著，道：“怎麼的，幾位正派人兒都來全了，找我喝茶麼。”
說真的，她還是頭一次在楚劍一臉上看見這樣的神情。
他抿著唇，眼神空洞，全身都是殺氣。
沒等季暖開口，峨眉長老便上前一步，義憤填膺，“蘇百練，你還不認罪！”
季暖冷笑一聲，道：“老尼姑，又往我身上扣帽子麼。”
天王鏢首座冷哼一聲，道：“往屆雪月嶺嶺主在位期間雖然行事詭異，卻沒鑄成什麼大錯，江湖中也就一直相安無事。”
“可你繼位之始，便殺了武府府主燕承，而後便是一直作惡不斷，甚至在前些天更是害的武府遭滅門之禍！”
“你……”
他的話還沒說完，季暖便挑眉，道：“燕承不是我殺的，你們愛信不信。”
“至於武府滅門……沒講錯的話，那可是你們名門正派互相殘殺吧。”
“……要把鍋甩在我身上麼。”
天王鏢首座滿臉憤恨，道：“那也是你引誘挑唆！”
“若不是你引誘武府之人和你們勾結，他們也就不至於被江湖正派聲討！”
季暖彎了彎眼睛，看向楚劍一，道：“你看，他們連查都沒查，武府莫名其妙的就和我們勾結了。”
“有沒有覺得這幫人特彆會給彆人扣罪名？”
箜山聖女冷笑一聲，道：“你竟然還好意思和楚少俠搭話。”
“天下第一宗萬劍宗一日前被滅了門，本座去萬劍宗瞧過一眼，那裡屍橫遍野，每一個人都被吸乾了內力，成為一具具乾屍！”
“場麵是殘忍至極。”
“唯有一位掃地小童還活著命，他已經被嚇得不成樣子，親口承認，是雪月嶺的人做的！”
“領頭的就是你蘇百練。”
“你還有什麼想說的麼。”
季暖愣了愣，忽然想起來在雪巔之上自己負氣離開時說的話。
他喵的。
果然不能亂立fg，太特麼容易出事兒了……
季暖無奈，道：“我不會吸人內力。”
他看向楚劍一，道：“你知道的，這世上不止我自己會不老功。”
“比如你那小妹妹燕雪，她也是會的。”
“七日之前，她可是從我雪月嶺大牢跑了。”
大內第一高手申淙看著季暖，哼笑道：“行了，彆狡辯了。”
“要不是七日之前她從你們那跑出來，也不至於救了微服出巡的吾皇萬歲。為了吾皇萬歲，她被人廢了武功，我歸來的時候，正看到她武功被廢的一幕。”
“現在燕雪顧念已經被封為貴人，每日陪伴在皇上左右。”
“況且燕貴人心地純善，怎會練你那等邪功！”
季暖：“……”
她看向楚劍一，道：“你也不信我？”
楚劍一看著她，終於緩緩開口。
“你離開雪巔之後，去了哪裡。”
季暖無奈，道：“散步。”
瑪德，她受了這麼嚴重的傷，根本打不過這麼多領頭羊。
不是她不想和楚劍一說出實情，隻是，硝瑰可是好東西，她前嘴說自己身上有硝瑰，後腳說不準就被殺人越貨，基本沒跑的。
畢竟在這些人眼裡，一個邪教妖人的東西，搶了也是理所應當。
看武府的下場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