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暖的臉上還掛著淚痕,聞言眨巴眨巴眼睛,十分順手地撩起魏原的t恤擦了把臉。
她抽了抽鼻子,“不了,挺不合適的。”
魏老的臉皮又抽了抽,心道你還知道什麼叫害臊?
“沒事,年輕人麼……我愛看,不要顧及什麼長輩不長輩的。”
季暖不舍地從魏原的懷中鑽了出來,站定道:“沒有沒有,我怎麼會顧及這種小事。”
“外邊還打架呢,現在這當口不合適。”
“您要是喜歡看,我們回家之後天天抱給您看。”
魏老:“……客氣客氣,不用不用。”
我老人家心臟雖然好,但萬一被虐崩了呢。
老人家乾笑了兩聲,默默告訴自己,這孫媳婦是我選的……我選的!
不過,我老人家選的就是好。
魏老爺子又笑了。
魏原看了眼季暖,這人淚痕還在,但看起來心情不錯。
就好像剛剛那場不知原因的掉眼淚從來沒存在過一般。
善變的可愛。
他的眸子柔了幾分,隻道:“等我。”
等她點頭之後,一向潔癖外加各種愛嫌棄的魏同學十分開心地穿著沾滿鼻涕淚的t恤去辦事兒了。
季暖幫魏老鬆綁,順便保護著老人家。
老人家眼光都毒,不對勁的東西看出來的多了。
但是老人家不會輕易去問彆人的事,也更不可能相信借屍還魂之類的東西。
隻要是自己人就好。
於是季暖出現在這裡,沒有被詢問,更沒有被套話。
一老一小同一家人一樣,十分有默契。
……
季暖查了查係統,大約知道了這個世界上還有一個叫做馮雪竟的。
這個人就是這次綁架魏老的罪魁禍首。
不過這會兒已經被魏原崩了。
魏原把這次的主要人物給揪了出來,用了些手段就順杆摸出來了馮雪竟,順手就把人處置了乾淨。
在雪白寬大的床上,季暖把自己晾在柔和的燈光裡。
她細細軟軟的頭發剛被吹乾,正鋪在床上。
雪白的床單,漆黑的長發,嫣紅的唇……這些元素合成了一副美麗的畫卷。
這是魏原的床。
季暖嗅了嗅,這裡每一個角落都是魏原那種清冽的氣息。
……很踏實。
她笑了。
魏原剛從浴室出來就看到美人帶笑,他一貫寒冷的眸色轉暖,沒有打擾這份寧靜,隻是輕輕躺在了她身邊。
他的聲音低沉好聽,“你今天……”
話出口,難得的有些遲疑,但又繼續道:“為什麼要為我拚命。”
今天他沒想到她回來。
他到了之後偵查了地形。
工廠的房頂已經脆弱不堪,上麵還有好多地方已經塌下來露出天空,根本經不住那個口袋的重量。
他算計好了距離,把一個口袋吊上去。
出現之後先崩斷那條繩子,口袋自然而然會落下來。
那個距離,和這些人會出手的時間,對手打得那一槍肯定會打到口袋上。
可她出現了。
他不敢想象,如果他當時再把口袋的方向變一變。
那口袋無論是落在她身上,還是落在她和他的中間,她都會受重傷。
想到這裡,魏原的拳頭攥的緊了緊。
……他一直後怕到了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