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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停了手，季暖也就停了手。
隻不過卻沒有鬆開對方的胳膊。
她眯著眼睛笑道：“很意外麼。”
趙秀又嘗試著抽手，可是抽了半天沒有抽出來。
她目光裡麵全是淩厲和鋒銳，冷笑一聲，道：“也不是。”
“一個能在林家作妖殺人之後還能全身而退的醫生，手段再多一些也不讓人意外。”
季暖彎了彎眼睛笑得無辜而善良。
順手繼續磕瓜子，“你知道的倒是不少。”
彆人可不知道她在林家殺了人。
趙秀眸光微不可查地閃了閃，旋即又冷笑道：“不如你知道的多。”
“你想知道什麼，我告訴你啊。”季暖又把瓜子皮吐了出去，又精準地扔了一粒新的進嘴，“彆客氣，隨意問。”
她這樣張狂的態度氣得趙秀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她冷笑道：“我想知道你來滕家的目的。”
“這也是滕家總部的人一直都在擔心的問題……你知道的，你在林家靠近林以雄卻什麼都沒做什麼消息也沒傳，乾待了兩年又回到了這裡。”
“還和豆豆這麼親近，說你沒有抱什麼歹心，有人信麼。”
季暖把瓜子皮吐出去，挑眉：“彆總是這樣笑，好醜的。”
趙秀柳眉深深蹙起。
季暖見她又要出手，抬手把她的動作製止：“不要誤會，雖然你是女的，但我不會調戲你的。”
“……畢竟你笑得醜。”
“哈哈哈……”
趙秀臉色黑了黑，又伸著拳頭攻了過去。
季暖雲淡風輕地把她的拳頭接住，就這麼挑著眼梢看她。
趙秀的上半身都氣得有些發抖。
——她就像是一個企圖推倒巨人的螞蟻。
在他麵前，她的所學的功夫都像是花架子一樣不堪一擊。
她不甘心！
可卻也無能為力。
最後，看著這人帶著笑意的輕挑眉眼，她從牙縫中擠出來兩個字：“放開！”
季暖：“嘖。”
她眨巴眨巴眼睛，看著對方跟鹹魚一樣做無力的掙紮。
欣賞了半天，一直到這條鹹魚不再動彈不再用力了之後，才又笑。
“喂，花姑娘……你知道你自己哪最美麼。”
趙秀皺眉，臉色僵臭僵臭的，冷哼一聲，沒說話。
季暖彎唇：“你想得美啊……哈哈哈哈哈。”
趙秀差點氣得咬碎一嘴銀牙。
等氣快平複的時候，她才冷聲又開口：“你說，你來這裡的目的是什麼？”
季暖一臉無辜：“我是被你們抓過來的……問我這句話，不大合適吧。”
趙秀眯著眼睛狠狠瞪她：“你以為你靠裝瘋賣傻就能在這裡安穩地活著？”
“我告訴你，像我這般想法的人多得是，北方比我厲害的人也多的是。”
“你這條命，我收不了，遲早會有其他人收了！”
“我看你能不能打得過所有人。”
季暖的表情依舊輕鬆愜意，她挑眉，聲音比剛才要小很多。
像是在和心愛的女人說悄悄話一樣。
“是啊，你說的對。”
“剛才我還在擔心這個問題……養傷期間來打擾的人太多的話，我也會很苦惱的。”
她說著，唇邊的弧度深了些，“但是現在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