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明白,怎麼就回來吃個午飯,就發生了這樣……難以想象的事。
季暖眨巴眨巴眼睛,滿臉無辜。
滕弋看著她這種表情,眸光驟然縮了縮。
剛剛被滅掉的感覺就像是雨後春筍一樣,悄無聲息地又滋生了出來。
他心癢癢。
盯了她半晌,他用一種沒有什麼語調的語調開口。
“你這張臉到底有什麼好的。”
“男女小孩通吃嗬。”
季暖彎了彎眼睛,把下巴往他掌心蹭了蹭,勾唇道:“你可以忽略女人和小孩。”
滕弋的手頓了頓。
他似乎知道為什麼了。
——這是個妖精。
吃人不吐骨頭的那種。
……
季暖以養傷的名義每天百無聊賴地在院子裡玩,並且引誘著好學的小孩兒和她一起玩。
滕弋也納悶,每天看她嗑瓜子也不見她上火,倒是長得越來越水靈……
一連這樣養了好一陣子,等丁小包子開學又去上學了之後,百無聊賴地季暖同學終於邁出了她在這個世界的第一步。
……她出門了。
但滕家兄妹的院子位置靠中,在北閥根據地周圍,好多地方都不是她想進就能進的。
季暖一路沿著小道走。她不認路,也沒有刻意地去找路,隻是哪兒沒有限製她就去哪。
她瞅著自己目前走的這條路,感覺到了一絲絲眼熟。
大約是去地牢的路。
季暖抽了抽嘴角,就要往回走,但在這時聽見了一聲冷笑。
“呦,冤家路窄啊這是。”
季暖一撩眼皮,看見一群人,她又默默地把眼皮放下,準備走她的路。
卻不料那個人卻不打算讓她走。
一個健步走到她身前擋了她的路。
“彆走啊……這麼慫的嗎?”
話音落地,周圍那幫人跟著起哄,哈哈哈的大笑出聲。
“當然得慫啊……這周圍沒有大小姐,也沒有其他人保護著,他自己能怎麼樣,可不是得認慫麼。”
“哈哈哈你看他剛剛那個慫樣……掉頭就走啊,比老鼠見了貓跑的還利索。”
“哎哎哎,不能這麼說……他怎麼能跑的利索呢,他腿腳還沒好呢吧!”
“嗤,你這話說的也不對,他跑不利索可不是因為傷不好……是因為腿太細了,跟個娘兒們似的。”
“是啊……這小白臉看著油光水滑的,比我家那個娘們都光溜……”說著,這個人就要去拍季暖的肩。
被季暖不著痕跡地躲了過去。
他冷笑一聲:“嗬,躲得還挺快。其實你也不用躲,我也不敢用力拍你的肩膀……萬一拍散了可怎麼辦呐!”
“哈哈哈哈哈……”
又是一陣哄笑,那人笑道:“兄弟我想就是想問問你,跟著大小姐吃軟飯的滋味怎麼樣?是不是特省勁兒啊……啊?”
“哈哈哈哈……”
“我好奇彆的……我是在為大小姐的幸福著想,你說這小子有蛋嗎?”
“臥槽奧呦,你這麼一說我也有點好奇,他這麼娘氣,估計就算有,那也不好使吧……哈哈……”
“要不咱們今天幫大小姐驗驗貨??”
“臥槽我最怕見針頭了,你們看,看完給我比劃比劃就行了,我就不看了。”
“哈哈哈哈哈……”
季暖的目光掃過這些人,最後在他們領頭的人身上落下,淡淡開口。
“小爺有些健忘。”
“所以……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