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華生的神情冷靜,像是已經失去了情感一般。
他淡淡掃過趙秀,聲音低沉。
“不。”
“我不會殺你。”
“我還會跟看守說一聲,讓他多多折磨你,我要你一直這樣,掙紮到死。”
話音清冷,卻聽得趙秀臉色驚恐。
她拚命吼道:“你殺啊!你不殺我你就是懦夫!”
“你個廢物!”
“你誰也保護不了,什麼都想不到,現在連殺我的勇氣也沒有,你就是個徹頭徹尾的窩囊廢!”
趙華生的眸光淡淡掃過去,裡麵全都是寒意。
趙秀不由自主地縮了縮脖子,從腳底板向上返上去無邊無儘的寒意。
她自從見到趙華生,這個人就一直是愛她的,或者是溫柔,或者是思念,或者是愉悅……她第一次接受到趙華生這樣的眼神。
她十多年,第一次知道為什麼其他人都怕趙華生……
趙秀慘笑一聲,終是啞了聲音。
……
與此同時,季暖的腦海裡響起了一道機械音:“任務完成,是否離開。”
沒等季暖選擇,她便看到了迎麵走來的趙華生。
對方看著他,目光平淡,一如她初見他時的表情。
他對她微微點頭,聲音清淡,卻十分有誠意。
“對不起。”
說完,沒敢看季暖的眼神,逃一樣地走了。
她順著對方離開的方向看過去,正瞧見一個筆直的身影。
她穿著象征最高權利的軍服,正目不轉睛地看著她。
不管他儘多大的努力保持沉靜,季暖都能從他的目光裡看到濃烈的愛慕和一絲絲慌亂。
他一眨不眨地看著季暖,仿佛生怕她原地蒸發了一般。
季暖笑眯眯地對著她揮了揮手,調笑道:“怎麼,想我了?”
滕弋不知怎的,聽見她的聲音之後鬆了一口氣。
他強自鎮定道:“阿暖……我帶你去試衣服。”
季暖不知道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隻默默地跟著,走在路上的時候,便聽見他他道:“我把律法改了,現在十六歲可以成婚。”
季暖看著前邊不遠處的一家洋婚紗店:“……”
……
……
季暖再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換了一個世界。
剛剛轉醒,她感覺到自己的胸口有點痛,但是身下的觸感卻是十分柔軟。
仿佛比醫院病床要舒服很多。
這觸感,可以媲美自己主神空間那套房子的床了。
難道是一個高級世界的醫院?
季暖沒有多想,緩緩地睜開了眼睛。
入眼,正瞧見一幫子男男女女……也或許是公公母母……
沒彆的,這幫“人”腦袋上麵長著毛茸茸的耳朵,後麵還有一個大尾巴。
這些人長得很好看……應該是妖精吧。
大約有四五個,他們本來都神情漠然地向季暖走過來,但在她睜眼的一瞬間,那些人齊齊驚駭。
“啊——!!”
“……詐屍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