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便是丘形。
一時間,所有人的目光全部都轉到聲音的來源處。
丘形是風雲人物,在場的無論是學生還是導師,甚至是上麵的仨老頭,沒有人不認識他的。
剛剛在公布成績的胡長老察覺到動靜便看了過去,隨之而去的還有他積澱千年的威懾。
他目中隱隱透出精光,語氣也是明顯不悅。
“怎麼,丘形,有什麼話非要現在說?”
丘形從小被捧著長大的,長輩們什麼樣子的目光他都見過,不過該皮還是皮。
在此刻接觸到胡長老的目光,他的麵色微微滯了滯,但卻沒有停下說話的打算,反而聲音更高更亮,來掩飾掉所有的不安。
“胡長老,不能。”
“等等到時候說就晚了!”
說著,他的目光掃向起身剛要對胡長老施禮的椒熹,朗聲道:“椒熹,你既能起身,為何剛剛還要坐在席子上,豈不是對長輩師長不敬?你又把其他帶傷還要堅持站立的同學們放在什麼位置!”
椒熹不卑不亢:“我傷重,要席子是不想一會暈倒在這裡,在長輩麵前失儀。現在胡長老提我名字,我即便傷重也應該起身來行禮表尊敬。”
“我自認為我的做法都沒有什麼不妥。”
“倒是你,在胡長老開口的時候出聲打斷,不由分說便找我麻煩……那些明明傷重卻還堅持站立的同學們本就十分艱難在熬時間,你卻在這裡出聲打擾阻礙大會進度,你怎麼不反思反思你自己?”
一番巧舌如簧,把自己撇的乾乾淨淨,倒是讓丘形被所有人看不順眼。
這段位,放在妖族,那可是妥妥的王者。
下麵的同學們因為這些話各種表情,而台上的長老們就沒那麼多戲了。
胡長老老眼之中沒有絲毫波動,隻是平淡中帶著些厲色,道:“丘形,這些許小事,不是該在當下計較的。”
“你再阻礙大會進度,可要挨罰了。”
丘形本身想先敗一下椒熹在其他人心中的印象再說這事,卻沒成想偷雞不成蝕把米,倒讓自己吃了啞巴虧。
他也沒成想,自己一直以為的單純小姑娘原來還是個不怎麼好騙好坑的厲害角色。
皺了皺眉,丘形又上前一步,道:“胡長老,我今天打斷您說話不隻是為了這點小事。”
“我是想舉報。”
“——我舉報椒熹,她作弊!”
一番話落下,舉眾嘩然。
眾人本身就對於丘形突然起身拆椒熹的台十分懵比,現在陡然又聽見這麼個大料,簡直不能平靜。
即便上麵有長老他們不能大聲喧嘩,卻也忍不住在地下小聲私語。
“不是……這怎麼個情況?丘形在乾什麼……他不是喜歡椒熹喜歡好久了麼?”
“不知道啊,可能是移情彆戀了?”
“沒有沒有,昨天我還聽說丘形玩死了一個特彆像椒熹的人類奴隸……隻是因為長得像而已,丘形連奴隸都不嫌棄,可見他喜歡椒熹喜歡到了什麼地步,移情彆戀什麼的根本不可能。”
“這樣啊……那難不成是因愛生恨了?”
“可能吧……”
“不過說真的,就算丘形不站起來,我過後也要去瞅瞅椒熹的成績真偽。那些消息你們都聽說了吧,你們不覺得椒熹的成績特彆不合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