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擲地有聲,所有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椒熹臉色發白。
她覺得,自己可能……要完。
隨著那個人站出來,馬上就又嘩啦啦站出來一幫人,那些人齊齊說到:“是我利欲熏心,請長老責罰。”
一問下去,每個人都被椒熹換了三五個內丹,用的都是同樣的理由。
因為這種事情都是不正當的,沒人宣揚,誰也不知道自己竟然是笨蛋之一。
一時間,所有人的三觀全都被刷新了……
胡長老看著麵前發生的一切,冷冷道:“椒熹,你還有什麼可辯解的嗎!”
椒熹臉色已經白得沒有任何血色。
還能辯解什麼?
事情都已經到了這個份兒上。
說那些人聯合起來陷害她?明顯太過自欺欺人。
把丘形拉下水,說那些都是丘形送給她的嗎?且不論這樣做的話報複的嫌疑太明顯沒人會相信。就算有人相信了,她把丘形拉下水了,也不過是在給自己找不痛快而已。
沒了學院的庇護,她自己一個人怎麼能對抗那樣龐大的家族?
事情已經壞到不能再壞,她不能再給自己樹敵。
任憑時間發展的話,她可能還可以利用丘形對自己的執念絕地翻身,還可以找到機會向許涼涼尋仇。
……可如果再把丘形得罪透了,她出去了肯定死無葬身之地。
想到這裡,椒熹眼神灰敗,再也站不住,癱坐在了地上。
沒有說話,相當於認罪了。
胡長老冷冷地掃視了一圈那些站著認錯的人,冷聲道:“全都去領罰,每人休學十年!”
在胡長老盛怒的時候能得到這樣的結果,那些人心裡都知道,算是好結果了。
所以誰也沒有求情,十分自覺的去領罰。
隻是休學而已,十年後他們還是能過來上學的……損失很大,但不是不能接受。
胡長老宣布了椒熹的結果。
一時間滿場唏噓。
當然不是為椒熹惋惜,而是因為他們和這麼心思深沉的人相處了這麼長時間,竟然還覺得她善良……根本不知道要怎麼形容自己的心情。
大家本以為一出鬨劇到此就結束了。
沒成想更熱鬨的還在後頭。
椒熹的第一肯定是被抹掉了,那下麵的第二名自然而然就是第一名。
胡長老被這些鬨劇折騰的滿臉冷然可怕。
他整理心緒,用儘了耐心,道:“椒熹違反規定被趕出學院。”
“那麼,僅次椒熹的人便是這次月比的第一。”
“丘形。”
這個結果沒出大家的預料。
丘形本身實力強勁,是大家預料中第一的候選人之一。
可這時,又是那個清亮的聲音響了起來。
“——且慢。”
剛剛舉眾挨罰那樣緊張的場麵才過去,大家心裡麵的弦剛剛不再那樣緊繃,可是一口長氣還沒有呼出去,便聽見了這個聲音。
每個人心中都是叫苦不迭。
……又是要整什麼幺蛾子!
許涼涼是個妖怪吧!
哦也不是他們自己才是妖怪……
大家再看向季暖,目光中不是鄙夷和嘲諷,而是一種無法形容的哀怨和深深的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