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注意到了另外一件事。
在醫者在絮絮叨叨念神說女的時候，明風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勢更加攝人，更加冰冷，明顯是有些怒火。
而後她也聽到他的聲音。
是讓醫者退下。
那語氣……估計醫者再不退下而是在這念叨的話，他估計會殺人。
這就很不同尋常了。
她還為了防止自己記錯，特意去係統那邊查看了一下……這個世界的人確實是信仰神女的。
包括明風。
可以說這個世界唯一一個不信仰神女的人便是穿越而來的柏尼·細染。
人家是一個殺手，還是一個東方殺手，還是一個信奉科學的殺手。
即便這種穿越的玄乎事讓她不再那麼堅信科學。但從小接觸的環境，讓她寧願信仰東方神也不可能信什麼神女……
所以這人一貫沒怎麼對神女之類虔誠，倒是利用神女的名頭沒少做事。
而明風，他知道細染在利用神女之名。身為一個掌權者，他並不介意這些。
但是在午夜夢回，他還是要向神女禱告，也會向神女有木有樣地懺悔……雖然懺悔之後也是該乾嘛乾嘛，但有些各種儀式和明麵上的尊敬他還是會做。
可現在的這個明風，在醫者說神女的時候，他竟然怒著打斷。
可見根本沒有什麼做樣子的意思。
而且原劇情中的明風雖然對神女尊敬，但卻並不信她真的能顯靈，對於什麼靈魂啊，穿越啊，附身啊，輪回啊什麼的更是絲毫不信。
現在這個明風卻不是。
……原劇情裡在柏尼·細染穿越之後，各種不尋常暴露出來，明風都沒有懷疑。而現在，他竟然主動問這些玄之又玄的事情。
除此之外還有……她懂很多世界的語言，也能流暢的和很多世界的人交流，但不包括這個世界。
同妖類世界一樣。這個世界她也需要用到係統，讓係統將語言轉換一下給她聽，等她說話的時候也需要係統標注，她才能照著念出來。
在係統給翻譯注釋的時候，她發現柏尼明風的語氣和其他人不一樣……起碼和那個醫者不一樣。
雖然意思一樣，但明風說的話簡潔明了。
係統翻譯器上並不會出現什麼“我親愛的……”“我可愛的……”之類的話。
這種做派也不像是這個世界的風格。
季暖心裡感覺日了狗。
這明風，應該不是突然穿過來的。
……吧？
如果是這個世界才穿過來的，這人怎麼可能和原劇情一樣前期愛慕亞斯·寧柚呢？
季暖正在這頭想著，冷不防聽見明風開口。
聲音不似先前一般冷傲且高高在上，竟然帶了些疲累和小心翼翼。
“……是你麼。”
“是你終於來了麼。”
“我等了你這麼久……你再不來，我真的想毀了這個世界！”
“如果是你的話，我一定、一定……”
後麵的話明風沒有說出來，季暖也沒能聽進去。
她從聽到前三句話的時候，心頭便是突地一跳。
毀了這個世界……
這麼一個熟悉的語句，讓季暖差點沒繃住裝暈的態勢露了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