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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晉看著她半晌,道:“女王陛下……您有辦法助我們破除這死局麼。”
“我們現在最重要的不是被扔在南城門外,而是……我們沒有青粟籽,過不了幾天,我們所有人都會發病而死的……”
就像是要附議他說的話一般,最角落裡麵忽然有個人蹭地站起身,不住地在口中喃喃:“青粟籽……給我青粟籽……”
他的眼睛是睜開的,可並沒有什麼焦距。他像是在看著什麼,可又似乎什麼都沒看到。
他一步一步向前走著,臉色蒼白,身子顫抖,整個人幾欲癲狂。
像是一個沒有神誌的瘋子。
“——發病了!”
“有人發病了!”
“離他遠一些!”
那些距離他近的人紛紛躲離。
然其中有一人起身,急道:“所有人全部後退!”
“有沒有他的家屬?”
“沒有的話,我可就下手了!”
沒人應答。
那人等了片刻之後便拔出一把隨身攜帶的匕首,忽然便朝那“發瘋”的人攻去!
季暖無奈道:“你先等會。”
那人頓了一下,看了一眼出聲的季暖,終於還是沒有立刻上前。
但也沒有把匕首收起來。
“你……女,女王陛下……”
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才將這四個字說出口。
但他知道現在他們的處境,也知道現在這個處變不驚的女孩子可能是他們所有人的希望,所以他會下意識地也尊重季暖。
……連晉說她是女王,那便是吧。
左右這個人不來他們也是個死。來了他們還能捕捉到意思微不足道的希望……現在的他們就像是落水的旱鴨子,即便是一顆稻草,他們也都想要抓住。
反正柏尼細染不是個東西,現在來了一個希望,他們喊兩聲女王也沒什麼。
他隨時準備著一刀割了那人的喉嚨,但還是先問道:“為什麼攔住我?”
“女王陛下您要清楚,這人他一定是因為沒有吃青粟籽而發了病,如果現在不把他殺了,一會他便會六親不認見誰打誰,很危險。”
“況且他最後也是死……我們沒有青粟籽給他吃,倒不如一刀給他個痛快!”
季暖先沒有過多解釋,隻道:“這裡有繩子沒。”
“有繩子就先捆起來,沒繩子就先打暈了,再去外邊找個繩子捆起來。”
眾人不明所以,但能不殺人的話誰也不願意當劊子手。
那個拿著匕首的人猶豫了一下,還是將手裡的匕首插了回去,而後在不遠處找了根繩子。
最先發病的那人算是這裡頭身體最弱的,幾個大漢一起幫忙,沒幾下便把人捆在了柱子上。
人雖然不能動彈,可卻也沒老實。
發病的人還在各種瘋狂。
在這個節骨眼上本身每個人心情就十分沉重,旁邊還有一個發病的,更讓所有人心煩意亂。
本就一片死寂的神女堂現下更是氣氛低喪。
連晉看向季暖,道:“女王陛下,這隻是第一個而已。大家已經兩天沒有服用青粟籽了,明天、後天、甚至一個時辰之後……肯定會有其他人發病的。”
“就算不下殺手,過不了多長時間,這個人應該也會死的吧……還不如讓他去的痛快一點。”
季暖淺笑:“這麼喪是要鬨哪樣?本王不是說了來救你們,怎麼能讓你們死呢?”
“你們願意相信我是女王,卻不願意相信我能讓你們活命?”
眾人聞言,紛紛抬起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