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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遇到魏原之前，應該還有些什麼的。
可……有些什麼呢？
有些木然地跟著他一起吹熄了蠟燭，她的神思有些飄。
驀然，自己的似乎被另一雙大手包裹住，很溫暖。
季暖一回身，愣了愣。
在眾人的哄笑聲中，克林安斯就那樣定定地看著她。
他的眸光實在是太過專注。
那雙眼睛裡除了瑪麗蘇世界給整上去的七彩光芒之外，還有很多真摯、美好的東西。
還是學生啊。
季暖笑了笑。
不管是不是瑪麗蘇世界，不管摻上了奢華也好、混雜了中二情節也罷，學生時代的純真往往是最容易打動人的東西。
很乾淨，也很純真。
他忽然伸手從最頂端切下來一塊看上去很誘人很漂亮的蛋糕，送到她跟前，彎唇，弧度優雅。
“吃了這塊蛋糕，就做我的女朋友，藍希。”
季暖看著那雙修長的手，看著他眼睛裡麵難得出現的一絲絲緊張和小心翼翼，心裡驟然漫過一絲暖流。
周圍的人被這兩人的氛圍帶動，也有一瞬間的寂靜。
幾秒過後，便是更加整齊劃一的喊聲。
“吃蛋糕！”
“吃蛋糕！”
“……”
除了外麵那圈不多的幾個成年人，剩下的人都圍在這邊感受浪漫。
他們越鬨越歡，都很激動的樣子。
隻有兩個人和這個地方格格不入。
一個是零柒。
她那一口銀牙都快被咬碎了，氣得眼珠子裡麵都出現了紅血絲，嫉妒得幾欲發瘋。
另外一個是迪爾。
他的眸光很平靜。
這種平靜並不是心無波瀾，而恰恰是因為今天發生的事情太多，他的心情變化太過複雜，複雜到有些懷疑人生……所以卻反而淡定了。
看著被所有人圍起來的那兩人，他不知道該做出一種什麼樣的表情。
心裡有些窩，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可他卻怎麼也沒有辦法挪開目光。
那個女孩子……原本該是她的。
每當這個念頭從腦子裡閃過一次，迪爾都要些恍惚一下，揪心一回。
可那確實是事實。
那個女孩子……
他以前怎麼就沒發現呢？
她美麗、高貴、優秀……她擁有完美的臉龐和不低於他的家世，擁有那麼多彆的沒有的東西。
重要的是她愛他。
按照李莫的話說，他怎麼就那麼眼瞎呢？
放著一個好好地女孩不要，非要喜歡那樣能裝會作一無所有的灰姑娘。
可他還就是眼瞎了，做錯了，傻比了。
他本來以為自己還有機會去重新改過的。但，也按照李莫說的話……他沒機會了。
李莫說，零柒自殺是假的，真正自殺的是藍希……而且自殺的時間就是他去說分手的那天。
李莫還說，“看看藍希現在的性格，看看她的眼睛看看她現在的生活，你沒機會了……一個女孩帶著對你的愛去死了一次，最後人活了愛沒活，你要是還能有機會我就去吃屎。”
想著，迪爾慘笑了一下。
都是他識人不清咎由自取啊。
心像是被車碾過一樣疼，迪爾的眼中出現了些淚光。
零柒沒瞅見。
她的眼睛根本不可能從那個女人身上挪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