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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麒緩緩走進來,居高臨下地看著床上的季暖。
二人目光相撞。
一個目光澄澈,平淡如水。
一個漆黑如墨,冰寒如霜。
明明隻是普通的對視而已,卻被這兩個人整出了一種交鋒的感覺。
許久之後,還是宇文麒先開了口。
他神色淡淡,“剛才邊向天的話你都聽見了?”
季暖也是神色淡淡,“你猜。”
宇文麒上前一步,離床又近了些。
瞅見他的神情,季暖彎了彎唇,目光中全是笑意:“你知道他言外之意是什麼麼。”
她也沒指望宇文麒能回話,自己說完便自己接道:“他的意思就是,反正你他主子,身份貴重。我要是把你睡了我不虧,他也不虧。”
宇文麒眸光暗了一下。
他驟然翻身上床,將季暖壓到了身下。
一隻手扼住她的脖子,宇文麒又一次問出了那句話。
“你,到底是誰。”
季暖眨巴眨巴眼睛,對著他近在咫尺的鼻子吹了吹氣。
“我……就是我,不一樣的煙火。”
饒是宇文麒聽不懂,他也知道這隻是一句扯皮的廢話。
沒等他回什麼,她便岔開了話題。
“你倒是真舍得,給我下藥也就算了,連自己的兒子都不放過啊。”
她雖然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吃了什麼藥才不能動彈,可卻知道肯定和這男人脫不了乾係。
而且小娃娃道她身邊這麼快就能睡著,被他們這樣吵也吵不醒……用腳趾頭想也知道肯定也是被下了什麼藥。
宇文麒眸子又暗了好幾個度,手間也微微用力。
“彆廢話。”
“如實說,你是誰。”
季暖挑了下眼梢,道:“喂,你是在給我撓癢癢?”
“就這點力道麼。”
宇文麒的手又緊了緊,臉色也黑了黑。
季暖滿臉狡黠,笑著開口。
“喂,你說……你是不是喜歡我?”
宇文麒眯了眯眸子,臉色發冷。
季暖對於他慢慢收緊的手沒有絲毫的感覺,甚至笑得更開了些。
“呐,你看。”
“你一直在追問我是誰……我是邊檸或者是誰,對你來說很重要麼,你那麼好奇乾嘛?”
“你是不是對我一件鐘情了,所以才……嗯?”
直接忽略掉他身上散發的寒氣,季暖繼續道:“你再想,你跟著宇文麟過來,又留在這裡……到底是為了我呢,還是為了宇文麟呢?”
“還有啊……你今天握了我的手,嘖嘖嘖,那真的是……”
“你說你現在為什麼要跳到床上來,你站在那裡不也能掐我?”
“說實話,你是不是覺得我在這躺著特彆有誘惑力?”
“若……”
話還沒說完,宇文麒便加了些力道,冷聲把她打斷。
“彆多廢話。”
季暖住了口,彎唇笑著。
“好啊。”
“既然你這麼好奇,那我告訴你也無妨。”
“你知道我是從哪來的麼。”
宇文麒神色未變,語氣依舊是平淡中透露著些危險,道:“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