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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說你連給他提鞋都不配……他是什麼你是什麼，跟他比較我都覺得是對他的一種褻瀆……”
“堂堂的一國太子竟然歪成了這副奶奶樣，可是嶽國的悲哀啊……”
“你說你怎麼還能笑得出來呢。”
她說這話的時候各種風輕雲淡，那種譏笑沒有表露在外，可卻夾在話裡表達了個淋漓儘致！
看著她淺笑的模樣，高晁想吐血的心都有了。
雖然他不知道“綠”到底是幾個意思……但踏馬的一定不是什麼好意思！
他雙拳緊攥著，憋了半天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
“臭女人！”
“你……”
半晌沒能開口，高晁瞪著一雙帶血絲的眼睛，那架勢似乎是想在她的臉上戳幾個洞一般！
季暖看著他這副表情，勾唇繼續道：“我覺得你身為太子，雖然做不到有本事，但眼力應該還是有的。”
“你和宇文麒之間這麼大的差距，你怎麼能看不見呢？”
“結果你彌補差距的方法不是提升自己，而是尬黑啊……”
“但是有卵用麼？並沒有。”
“你知道麼……你剛剛那那副嘴臉像極了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醜……嘖嘖。”
“好難看的。”
高晁咬著牙，抬手便想拔劍。
可他腰間的佩劍在剛剛已經斷裂，此刻他探過去也不過隻是空空如也。
想罵罵不出來，想打也打不了，看著對方那如同無事的隨性臉孔高晁越來越氣……
最後竟然生生吐了一口血出來！
“——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您沒事？！”
“太子殿下……”
一眾人都炸了鍋，紛紛各種擔憂高晁的身體。
宇文麟：“……”厲害了我的娘。
紅綃眾人也紛紛是歎為觀止。
林子裡麵的事情始終給高晁落下了心裡陰影。
堂堂的嶽國太子被人百般羞辱……午夜夢回的時候他都一直在惦記著這件事。
那天本就驚懼過度，之後更是憂思不斷怒火不止，可想而知，他的身體並沒有表現出來的那麼正常。
這口血吐得一點也不意外。
季暖根本沒把這點小成就放在心上，甚至還笑了笑。
“太子殿下怎麼吐血了呢。”
“就算要吐，也要等出了這裡再吐，平白無故臟了這方土地，我也很為難啊……”
宇文麒在後麵看著季暖的背影，眼眸中的冰寒早已褪去，甚至還有一些笑意在裡頭。
早先他早就要直接殺了高晁了事，可聽得她在那頭小口一張一合的懟人，竟然也覺得萬分有趣……天知道她都是哪來的那麼多歪理大詞。
反正平素有什麼事他也吵不過她。
但說實話，他其實有些喜歡她這樣飛揚肆意的神情……她在氣人的時候很可愛，自己占了裡把彆人懟的七葷八素不說，還從不顯得咄咄逼人。
本身宇文麒就喜歡看……何況這次她是在懟彆人。
誇他的那通……他都記著了，並且十分受用。
現在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太子的身上，沒有人注意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