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一齊愣在原地，眉頭皺得愈發深了，連眸光都暗了很多。
不為彆的，就為剛才那一瞬間的感覺。
……魔法師的靈魂力量比常人要強很多，所以各方麵也都更加敏銳。
剛才她在說話的時候，他竟然莫名心悸了一下。
那是遇到大危險之前才會有的感覺……
剛剛她的神色十分平淡，目光也是澄澈得要命……明明一點危險的意味都沒。
楊一齊半天沒有頭緒，隻將那些當成是自己情緒波動太大而產生的錯覺。
他大步上前，一把將那玉瓶拿了起來，然後十分果決地轉頭離開。
在推門之後，他背對著季暖，道：“以歌，我不知道你剛剛說的那些話是不是玩笑，但我再強調一遍。”
“你本源魂力降低天賦變紅，和小陌沒有關係。”
“我們從小一起長大，本身我是更向著你的，因為我覺得你溫柔大方，喜歡替其他人著想又和我很像……甚至，甚至我對你還有一絲……”
“但不管是為了保護小陌也好，還是為了讓你不會誤入歧途犯下過錯也好……隻要你做出對小陌不利的事，我都會全力以赴地阻止。”
“……我不想和你作對。”
“這幾日養傷，你還是想清楚比較好……我，我明天再來看你。”
季暖擺了擺手，道：“你快算了。”
“小爺並不是很喜歡看到你。”
“還是彆來了。”
楊一齊拳頭又一次攥緊。
這次他一言不發地關上門，離開。
季暖也懶得理會。
她默默地瞅了兩眼係統……奧呦媽耶……Ｐ都沒有呢！
係統又一次藍屏了。
瑪德。
這次更彆想看什麼劇情了。
季暖也是納悶，往常大多都是她黑了係統或者做了什麼，這係統才會不給劇情或者如何如何……她上輩子乖乖的，老老實實的，咋係統就給藍了呢。
……這傻比不會是背著她搞什麼壞事了？
嘖。
要不是為了自由，要不是一個生物身上隻能綁一個係統，季暖才懶得和這破玩意兒一起搞事情……早就搜羅點破銅爛鐵重新做一個貼心小係統安上了……媽噠。
這破玩意兒沒鹽不甜，不能萌萌噠陪她一起說話……簡直是落後科技。
除了不好黑之外沒有半點可取之處。
一點也不能好好為她服務。
正抱怨著，季暖驀然覺得手上傳來了些感覺。
右手輕抬，季暖一瞧掌心，沒忍住一陣訝異。
這不是……她寶貝兒子送給她的那個長生蠱鈴鐺麼。
現在不是什麼實體，隻是一個淡淡的，若隱若現的東西……跟紋身很像，卻沒有實質。
季暖嘗試著感應了一下，似乎隻是有那麼一點感覺而已。
就是，隻能知道有它的存在，便沒有其他的了。
上輩子臨死之前她兒子放了她一會血，滴在了那隻鈴鐺上頭。
是因為那個血整出來的聯係？
聯係到什麼了？
那血也不是她的，她本身又不存在靈魂……這都怎麼整出來的玩意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