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嬌這種事不是現在用的。”
“既然你那樣說,便是還有其他人。”
“說,是誰。”
“一個不落地都說出來。”
季暖:“……你問這個做什麼?”
玉絕的唇角的弧度微微發冷,明顯這句話又招上了他的怒點。
“知道是誰了哥哥我才能留他一命,免得你又去找死。”
季暖:“……”
“嗬嗬嗬……說的也對哈。”
“其實,大概,可能……那個人是林稍安。”
玉絕的眉頭微微蹙了下。
“為何?”
季暖眨巴了兩下眼睛,看上去單純極了。
“隻因為我想。”
“……還是這麼簡單。”
本以為這次對麵那隻大魔頭又要生氣,卻不料人家沒有。
他隻問道:“你們之間交集不多。”
“似乎除了那次魂丹之事外他並無得罪你的地方。”
“追根溯源也無非是因為他教了林家才導致你這具身體被掏空了天賦。”
“……可若沒有天賦之事,興許你還不一定能來到這個殼子裡。”
“所以,因為什麼?”
“你還有什麼事瞞著哥哥我,嗯?”
季暖一陣無語。
雖然不知道他猜到了多少又肯定了多少,但這貨現在已經不懷疑她奪舍了,已經開始慢慢摸到了死亡和穿越的邊兒……
基本上已經算是猜到了事實。
……這男人的腦子比狗鼻子都靈光。
而且時時刻刻都不忘挖坑給她跳。
估計他要是在剛親完的時候說這個她早就傻了唧的進套兒了。
嘖嘖。
“……什麼這個殼子那個殼子的。”
“我就是我。”
“什麼死啊活啊的,你的意思是我詐屍了?”
“至於瞞著你……”
一邊說著,她一邊把目光往下掃了掃。
“你都逼到這份兒上了,我還敢瞞你什麼?”
玉絕把手從她的下巴上挪來,轉而伸到了她的頸後。
一下子由警告懷疑轉到了纏綿溫柔。
……然而再溫柔也都是帶刀的。
他笑道:“……我的歌兒偽裝不錯,連哥哥我都不能輕易看穿。”
季暖也跟著笑:“我的好哥哥……你要是裝睡誰能叫的醒你呢是。”
“我說什麼你都不信。”
“說實在的,不管我是不是本人的芯子,你都不是。”
“所以嚴格來說我們本就不是兄妹。”
“然而,你的殼子和我的殼子是親兄妹,你再怎麼牛比也不能罔顧人倫不是?”
“所以糾結那些根本沒有什麼卵用。”
“我們……你、我,是不可能的。”說著,她的目光又送兩人的身子上掃過,“也所以……你要不要下床說話?”
玉絕似乎並沒有聽到她的這些話一樣,貼在她身上紋絲不動。
然後繼續之前的話題。
“想搞垮他的話說容易也容易說簡單也簡單。”
“你其實已經做了一些。”
“昨日他吐血不止因為我那水箭,更是因為他自身。”
“在奪林小陌魂力的時候,他心緒波動,有走火入魔的跡象,自己傷了內裡。”
“我那水箭之傷和他那些傷比起來隻能算得上是九牛一毛。”
季暖聞言微微怔愣了一下。
……走火入魔?
因為什麼?
因為有情緒了?
想不通的頭緒她本也沒有打算繼續想……去看看的話估計現下也難做到。
畢竟她連動彈一下都費勁。
“那他會死麼?”
玉絕挑眉:“怎會那麼容易。”
“不但不會死,調養好身子之後興許還能繼續作妖。”
季暖這才稍稍鬆了一口氣。
玉絕瞅著她澄澈分明的大眼睛,胳膊稍稍一抬,便將大手輕而易舉的墊在她的小腦袋底下。
而後吻上了她的額頭、眉毛、眼睛、鼻子、嘴巴……最後貼著她的唇瓣與她唇齒相交。
季暖:“……”
嗎了個幾老娘剛剛說的話你特麼是一句沒聽進去唄。
無恥啊!
世風日下!
道德淪喪!
補藥碧蓮……
她在心裡頭默默吐槽著,用了吃奶的勁兒還是沒有什麼卵用。
而玉絕似乎知道她心中所想一般,驀然開口:“我的歌兒……這才是真正的懲罰。”
“而且……”
“我問你那些問題隻是單純想知道我愛的人是誰而已。”
“兄妹什麼的。”
“……嗬。”
“誰告訴你我們的殼子是親兄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