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絮心情不好，她說話不是有意的，你們多擔待一些。”
所有人臉色都不是很好看，但畢竟是項之寒發的話，他們再心不甘情不願也不好再說什麼。
季暖卻嗤笑一聲，道：“並不是。”
“我是有意的。”
項之寒皺眉：“小絮！”
“你冷靜一點。”
“給他們道歉。”
季暖轉身看向他，眸光發冷，“那麼問題來了。”
“我的錯在哪？”
聞言，項之寒一下子愣住。
他不成想一向都是乖乖女膽小鬼的和絮竟然有一天會亮著眼睛，這麼有底氣地質問他。
現在的她，就像是一團火。
明媚，灼人。
一下子把他問懵了。
他微微歎了口氣，道：“讓你道歉你便隻管道歉，相信我，我都是為了你好。”
季暖唇角微勾。
“為了我好麼。”
“你是想說我這麼弱，你又不可能時時刻刻在我身邊，所以我不要得罪太多人免得等你不在的時候受欺負，是麼。”
項之寒驚愕於她忽然通透的思路，抿唇，點頭。
以前他為她默默做的那些事她從來都看不見。
確切地說是看不懂。
雖然現在，在這樣的場合說出來有些不合適，但好歹這人也確實能理解一次。
他笑了一下，道：“你能明白最好不過。”
說著，還環視了一周，看向周圍的人，似不經意道：“以後也是，有什麼不明白的就問我，你有什麼麻煩就告訴我。”
“不要像以前一樣憋在心裡了。”
“還有，那件事你考慮得怎麼樣，你願意……和我在一起嗎？”
季暖撫了下額角，略帶戲謔地看向她。
“既然你這麼著急想知道，那我就一次性告訴你。”
“我不願意和你在一起。”
“我有自保的能力，懂？”
“而且，就算是做錯的了的事想讓小爺道歉還得看小爺心情，不管今天你是以什麼出發點，都不是我需要道歉的理由。”
“在這個根本沒有對錯的世界，他們想要的也不是我的道歉，而是我的拳頭。”
項之寒怔住，神色複雜。
這時所有的屍體已經搬完，那人也開了門。
裡麵人熬的肉湯熟了，他們紛紛起身，為剛進門的人一人端了一碗。
到項之寒的時候他恍惚了一下，略顯尷尬地笑了笑：“不用了，謝謝。”
“那什麼，忙了半宿我也困了，先去睡了，你們多小心。”
說完便逃也似的加快步伐走了。
明顯是當當眾被拒絕的失望，還有當眾施好心被反懟拉不下臉。
“呦，這人啊，還真是拎不清。”
“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那個給項之寒送肉湯的人把碗收回來，瞥了季暖一眼，陰陽怪氣道：“真是不好意思啊和絮，肉湯沒了。”
“哦不是。是本來就沒你的份兒，不過你不介意的，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