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句話說完,他也沒等季天遠回話,他便上前給三人分發符紙。
他分給季天遠一張,道:“季司令你站在這裡不要動。你身上殺氣很重,尋常鬼怪不敢輕易近身,若真有鬼糾纏便可用符紙保命。”
“渺兒,你要辛苦一些,若是有鬼想要偷襲我,你便提醒我一聲,如果能用符紙幫我驅趕一下便更好了。”這麼說著,他的眉頭皺了一下,目光中有些許柔情和擔憂,“我知道,這對於你一個弱女子來講有些強人所難,但在這裡除了我之外便隻有你能看見鬼,所以……拜托你了。”
季天遠看著那張符紙便是一臉嫌棄,在孫女的注視下他沒有多說什麼,但臉色也算不上好看。
但聽完雲月開的話之後,他便不由得一愣,狐疑道:“小丫頭,你能看見鬼?”
問這話的時候他的目光中毫不掩飾自己的審視和嚴肅。
但這樣嚴厲的目光卻被時渺忽視了個透徹。她隻是若無其事地點了點頭,而後看向雲月開,柔和卻堅定道:“沒關係的雲教授,我明白。謝謝你的信任,我會儘我最大的努力幫助你不讓你受傷,你也要一切小心。”
雲月開也笑了。
他給予了時渺一個安心的笑容之後便看向季司令,神情中有一種蜜汁驕傲,道:“對啊司令,沒想到吧,這個小姑娘能看到鬼。這世界上能看到鬼的無非是兩種人,一種是天生異瞳,一種便是心靈至純沒有一絲雜質……當然後者一般都是不懂世事的孩子。渺兒是我現今見過的唯一一個沒有異瞳基因還能看到鬼的人,所以司令,以後不要把渺兒想的太複雜,她的心思可能比孩子還要簡單。”
劈裡啪啦說完這些話之後他給了時渺十幾個符紙。
隨後便作態要衝進鬼堆裡,似乎忽略了季暖一般。
季暖也就在那裡靜靜地看著他裝比,眸子中全都是興味,但笑不語。
眼見著自己都轉身了時黛都沒有著急的意思,雲月開心裡有些憋得慌。他忍了半天還是沒忍住回頭,若無其事地冷笑,“哦對,差點忘了這位大小姐了。”
他掏出來一枚符紙之後又收起來,看著季暖道:“照理說給你一枚符紙比較好,但是我想了想,感覺給了你之後應該也沒有什麼作用。估計鬼真的去傷你了,你估計就隻會喊叫,該是也想不起來自保……你就老老實實地待在司令身邊不要添亂便好。”
“季司令,這畢竟是你們家的孩子,所以你自己好好保護著。出了什麼茬子或者出了什麼亂子,可不要怪小子我照顧不周啊。”冷颼颼地撂下這句話,雲月開又笑了兩聲,眸中的輕視和嫌棄赤果果不加掩飾。
季天遠直接被這些擠兌中夾著諷刺的氣得臉色發青,他的手都已經放到腰間的手槍上了,眼看著馬上就要掏槍崩人。
季暖拽了拽司令的袖子,笑得很隨意,似乎並沒有對任何一句話上心的樣子。
她微微挑眉勾唇,滿目雲淡風輕,一句話都沒有言語。
……人家這次沒跟他鬥嘴吧,雲月開心裡還是不舒服,就跟有貓爪子在撓他心一樣,癢癢的疼疼的。
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麼了,感覺自己跟冒賤氣一樣。
都特麼什麼事兒啊!
心裡擰巴了一下子,雲月開把手伸進衣服兜裡,特彆想掏出來一張符紙給時黛。他眉頭皺得死緊,腦子裡一堆戲。
他就納了個悶了……他不給,她就不知道要嗎?!麵子和命哪個更重要她拎不清??真是個蠢女人,蠢死了!
在兜裡捏著那張符紙,雲月開一咬牙又轉了身。
可這麼一轉身吧,他還真的有點怕那女人被鬼撓死。轉念一想也是自己不對,明知道那女人要麵子要的緊,在這個關卡上還氣她。
……他跟一個蠢女人瞎計較什麼?!
“還是給你一張吧,收好了!”
懊惱一般的把已經皺巴巴的符紙扔過去,雲月開冷哼一聲從口袋裡掏出來一把粉末,走得離那三個人遠了之後才將那些粉末撒到了離他最近的一個鬼身上!
當然……在普通人看來他就像是把什麼東西揚到了空氣中一般。
但隨之而來的便是一陣聲嘶力竭的嚎叫,似是惱怒似是嗚咽,駭人極了。
鬼!
是鬼在叫!
季司令左手握著符紙,右手將腰間的槍拿了出來。
他全身心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了季暖身上,明顯是生怕那些不乾淨的東西傷害到自家外孫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