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暖攤手,並未言語。
“你那個笛子呢,給我瞧瞧。”自己的話沒得到回應,這次雲月開倒是沒有那麼計較,他隻是一臉凝重地伸出了手。
掃了一眼那雙爪子,季暖彎唇道:“你以為這笛子是誰都能碰的了的?”
“現在都是什麼時候了,你竟然還跟我計較那麼多?你這女人是真不知道輕重緩急!雖然不知道你手裡握著的法器寶物是從哪得來的,但身為一個修煉過的法師,我可以負責任地告訴你,那東西在你手裡絕對不比在我手裡發揮的威力大!先不說我不會搶了你的,隻說我這次來幫助你季家驅鬼,你借那東西給我用也算是一種報償,何至於這麼吝嗇??”吐了一串槽,雲月開眉頭皺得深了深,又道:“好,你不願借給我也好,但是你得把那笛子拿出來,自己把眼前這些鬼給除了!”
季暖神色不變,還是那麼一副雲淡風輕地氣人樣子,“你還好意思跟我談報償……若不是你和那女人帶來的血玉,我們現在怕是早已經沒事兒了呢!”眉眼彎彎,她繼續道:“還有,說什麼笛子在你手中發揮的威力要比在我手中發揮的更大……你覺得可能麼?你一個小懦夫,怎麼有臉這麼說?”
“懦夫?你特麼說誰是懦夫?!”聽到這兩個字,雲月開差點又急了。
季暖攤手道:“不是麼?若不是你被嚇破了膽,為何把那血玉扔到鬼堆裡而不是扔到時渺身上?”
“廢話!那些鬼已經到門口了,若是我把那血玉扔到時渺身上,陰陽中和之後那些鬼沒了目標,還不是要對我們下手?!現在你季府被鬼怪裡三層外三層地包住,就算那些鬼的心思全都放在血玉身上,但我們想要從鬼堆裡逃出去也不是什麼容易的事兒……指不定我們就要一起死在這裡了蠢貨!”雲月開再也沒忍住直接低吼出聲,這麼吼完,他才驀然想到了一個問題……
時渺……
對啊!還有時渺帶了的符紙!
之前那些鬼會對時渺下手,是因為血玉把符紙的陽氣中和了……血玉如果不去影響符紙的話……
這麼想著,他皺眉道:“笛子你愛給不給,你自己想去死那便死吧!你現在把時渺的符紙給我們!我帶著渺兒跑!”
聽著他這麼著急的話,季暖卻是沒有一絲著急的意思,她不緊不慢地拿出符紙,緩緩道:“這樣啊……你想要符紙?”
雲月開撇著臉不說話,似乎想要把她瞪死一般。
季暖對於他這種態度沒有任何感覺,她神情不變,道:“想要什麼東西,不是也得是東西的主人才有資格不是麼?”
時渺看著越來越多也越來越瘋狂的鬼也是有點發慌……
她早就想離開這個鬼地方了!
沒殺死季天遠,還差點暴露自己,最後還引來這麼多可怕的東西……簡直是沒偷著狐狸還熱了一身騷。
沒等雲月開示意,她便看著季暖緩緩開口:“姐,渺兒希望你能把符紙還給我。”
眉毛輕挑,季暖笑得肆意,“怎麼,現在承認這東西是你的了?早先不是說我汙蔑你的嗎?不是說是你不知道它為什麼在你口袋麼,不說因為事我拿出來的,所以我才應該被懷疑麼?現在又想撿便宜,嘴臉是不是太難看了點?”
時渺抿著唇,蹙眉道:“那,你要怎樣才能把符紙還給我?”
“小爺我說的很明白啊……你得承認這東西是你的,承認那血玉是你的,承認你來季府彆有所圖,承認你為了錢不擇手段並且還惦記著我季府財產,承認你有意勾引雲月開,承認你時家人不懷好意,承認你曾經想殺我未遂,怎樣?”
聞言,時渺的臉上儘是震驚,一臉傷心的模樣。
她訥訥無言,看上去可憐見兒的。
……顯然,雲月開十分吃這套。他怒極瞪著季暖道:“你不要欺人太甚!前麵的話還像是個人話……你後麵說的都是一些什麼東西?!彆以為我雲月開沒有寺遠法師的那張符還走不了了!”
季暖攤手:“我本來也是納悶呢,一個自稱驅鬼大師的人驅鬼的速度還沒我快……如今想要在鬼堆裡逃命還需要借法器借符紙,嘖嘖……”
雲月開聞言便是氣急。他冷笑了三聲,瞪了季暖一眼,施了個術法,拉著時渺便翻牆而去。
在他走後半刻鐘,季府周圍的鬼氣忽然肆虐到了一種無以複加的地步。
但與此同時,圍繞著血玉的那些鬼卻像是忽然找回了神誌一般,不再那麼拚命送死……接著,它們的鬼臉上紛紛出現了一種驚恐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