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人的那些情話你會覺得矯情,那是因為說那些話的不是你愛的那個人。
眼前白願童這麼說,她隻覺得這個人認真極了,她也感動極了……隻是感動之餘也不免覺得有些心疼。
沒錯,活了千八百年的老季暖,陷入戀愛的時候,也是這麼個白癡糾結樣子。
感覺自己快被愛給溺死了,她便眨巴了幾下眼睛,提那個倒黴糟心孩子轉移一下話題。
“小冷呢?在我看來他也不聽話,怎麼這次他沒過來?”
聞言,白願童又笑了,卻沒言語。
季暖抽了抽嘴角,“怎麼,你不會施了個術法把人綁起來關哪了吧?”
白願童把她打橫抱起來小心地放在床上,又側臥在她身邊摟著她,道:“的確。”
季暖:“……你給人關了幾天?”
白願童輕輕吻了下她的額頭,道:“等他自己學會如何解我術法了便能出來。”
季暖:“……”
……倒黴孩子呦。
咋地認了這麼個倒黴爸比。
似乎是能看見她的想法一樣,白願童又道:“無需記掛著,我那個術法有保護的作用,若是有危險我能察覺到。”
季暖笑得無憂無慮,“沒事,我沒惦記,畢竟那小娃娃過來也沒啥事乾,再給我添亂。”
事實證明認了個倒黴爸比的倒黴孩子也會同時認一個倒黴媽咪。
事實也證明,倒黴孩子之所以被稱為倒黴孩子……
因為他就是個倒黴孩子。
季暖的話也是一語成讖,小冷掙脫束縛後過來之後的第一天,就把她從白願童那拿到的血玉給放跑了。
……就是放跑了。
那枚血玉並不是常規意義上大家以為的浸血玉,白願童說,那是一顆僵屍心。
至於僵屍是誰,他倒是沒說,反正並不是個小角色。
季暖說要拿來看看的時候,白願童用了個術法把那東西封印了起來,這才交給她的。
然後被倒黴孩子給放了,那玉就跟有靈性的小動物一樣,上了天就沒了影……
於是小娃子被他爸比又重新施了個其他禁錮術法,讓他在季府跪搓衣板兒……季暖幸災樂禍,在搖椅上看著小娃娃憋著勁委屈巴巴的小臉看了一下午。
然後臨近黃昏的時候,她得了個信兒。是之前的一個同學來的電話,說是時黛的幾個朋友要打時渺,讓她去看看的好。
季暖這次依舊是沒帶老公沒帶兒,隻身便去了大學操場。
……
“呦嗬,讓本少爺我瞅瞅……你這小丫頭片子怕是毛兒都沒齊吧,團團蛋蛋的,哪好看?怎麼雲月開那個瞎了眼的就不要我們時黛給看上你了呢??”
“說的是啊!”
“雲教授哪都好,就是眼睛不怎麼好使,瞧瞧瞧瞧這審美,這要肉沒肉要風味沒風味的,嘖嘖……”
季暖王那邊走著,大老遠就聽見這一幫人在這裡浪裡個浪。
也倒是沒有一幫人,瞧上去也就是四五個的樣子,大抵都是男生,正把時渺圍在中間,滿嘴輕佻話。
跟原身比較好的就是一個叫小洋的,也就是那個自稱少爺的男孩,家裡本就有錢有勢,雖說課業不怎麼樣,但絕對的夠義氣……也夠白癡。
一腔孤勇,不長腦子。
而那幾個人裡站在最外麵的一個男生是狗剩。
狗剩隻是個小名,家裡也是為了他好才整那些封建迷信取了這麼個糟心名字。其實這人長得不錯,隻是看上去沒有小洋那麼鋼那麼正派,一雙小眼睛聚了不少光,白白淨淨的,一瞅就知道他心裡麵就有不少主意。
他是第一個看到季暖的。
他的眼睛離不開裡麵被團團圍住的時渺,雖然麵色很淡然,但怎麼也能從裡麵看出來一些急切。
他趕緊捅了捅又要言語難聽的小洋,低聲道:“喂,兄弟你快看,看那邊!”
小洋正要伸去時渺臉邊的爪子收了回來,他不耐煩地瞥了狗剩一眼,但還是朝著他暗示的方向看了過去。
“……時、時黛??”
這麼一看,他連忙就把手縮了回去。
站直立了意圖擋住身後的時渺,他舔了舔嘴唇,看向季暖道:“時黛啊……時黛你怎麼來了?誰讓你來的?你來這兒乾什麼??”
季暖瞅著這人的小模樣,勾起唇角笑了笑,道:“不歡迎我來?你們自己在這裡娛樂玩耍不帶上我,是不是有點不夠兄弟?怎麼的,乾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