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麼。
誰能想到她會出現時因為時渺把原先的時黛打死了,她才會來到這個世界?
就連說會回來的那個季暖也不曾想到這麼詳細。
想到這裡,她從對方微涼的懷抱中掙脫出來,抬眸瞧著他,認真而認真地問道:“我到底是不是你要找的人誰也說不清楚。若我真的不是她,那你還會愛我麼?若你還會,那你到底是更愛我一點還是更愛她一點?”
這個問題問出來,季暖總覺得自己有腦抽的嫌疑。
甚至可以說是有一點點無理取鬨。
她一貫以為愛就是愛了,根本沒有計較那麼多的必要,可是此情此景,她卻忍不住想多說這麼一句。
白願童聞言卻並沒有季暖神情那樣凝重,他斂眉看著她,唇角微彎,“若是連認識你都做不到,我又怎算得上愛你?除了你,我不會愛上彆人,暖暖。”
聽著她的話,季暖心中又淌過一絲暖流。
最後那句話她其實心中早有體會,因為她也是,隻會對他一人動心。
但風抽都抽了,也無所謂多抽一會兒。於是季暖神情未變,又道:“那如果有另外一個人,跟我性格很像,跟我一切都很像,你能保證你不會認錯嗎?”
白願童抬手撫摸著她的臉頰。
雖然這次他唇邊依然彎著弧度,但這次他的神情肅重許多。
他滿目情意,盯著季暖的眼睛,像是在發什麼誓一樣開口,“暖暖,你要知道,世界上永遠不會有第二個你。”
換言之,他也不可能愛上彆人。
被那樣的目光盯著,季暖不由得有些恍惚。
雖然沒有正麵回答她的問題,卻又比正麵回答更要情真意切。她甚至感覺,麵前的人正在用超越生命的一切東西愛她。
白願童不知道季暖此時正在想什麼,但是他明白,眼前這個人,世界上隻有一個。若是這個人不在,他會尋遍整個世界去找她,直到找到為止。
他永遠不會愛上其他人了。
相及此處,他那隻手緩緩向上,到了她額頭的位置之後輕輕用拇指拭了一下,而後俯身,吻了上去。
原本被朗淵觸碰過的地方又一次被覆上。
他就像是一隻宣示主權的小貓小狗一樣,微顯幼稚,卻似是本能一樣誰也勸不得勸不住,執拗的要死。
季暖見此輕笑,換了個話題道:“你說你曾經在我身邊看到過一朵花?是什麼樣的?”
白願童微涼的唇瓣離開她的額頭,不經思索便道:“是一株很鮮豔的花,火紅火紅的,看上去比燃燒的火焰還要熾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