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對係統的顏值要求也很高,她不能容忍自己做出來一個吃藕的小東西,故而在很久之前,她倒是用一朵曼珠沙華做過一個係統。想到這裡,她不由得問道:“你說那朵花跟在我身邊……是怎麼跟的?又是什麼時候出現的?”
白願童目光中露出一絲懷念。他揮了揮袖子,飄在半空中的那朵花便霎時消散了個乾淨。
他道:“那時候你還是個可憐的小皇子,因為母妃地位不高,所以一直被欺負,甚至有一點差點被自己的哥哥姐姐害死一條性命。自那之後你忽然性格大變,不但把那些欺負你的人全部都教訓了一遍,還將自己的才能展現了出來,被皇上看重。”
“……那時候我是將軍,凱旋的那天,在紫禁城門附近你忽然把我拽走,說要拜我為師……我便是那時候對你動的心。”說著,白願童不由笑了:“那時候你明顯長了不少心眼,甚至每做一件事都是有目的有意義的,可看著你那雙眼睛,我還是不由得會將你當作一個純真的孩童。每次看著你用這雙眼睛流露出可憐巴巴的情緒,我都願不惜一切哄你開心……那時候我總覺得自己是瘋魔了。”
說完這句話之後他似乎是覺得自己扯的有點遠,便將目光收回來,道:“我出征之時這多花還沒出現,但我歸來之日在紫禁城門附近見到你後,這朵花便從未消失過。那時我總覺得你不是先前的皇子,我也一直覺得你是和這朵花一起出現的。”
怎麼聽怎麼像是係統……
她之前真的跟著係統來過這個世界?
季暖想了想,又道:“那,彆人能不能見到那朵花?”
白願童微微搖頭,“隻有你我二人可見。”
那就真的是係統了。
但,為什麼他也能見到?
季暖皺了皺眉,道:“朗淵能見到麼?”
她這麼隨性一問,白願童卻不由自主地皺了眉:“你還記得朗淵?”
瞅見他這副緊張樣子季暖不由失笑,“不記得,但是他剛剛告訴了我他的名字。我隻是想,作為一個僵屍,他會不會特殊一些,能看到的東西多一些。”
也隻是隨口那麼一問而已,雖是為了保險起見,但她也知道答案是確定的。
他既然說了隻有他們二人可見,那朗淵必然是不知道的,此刻瞅見白願童的反應便更加肯定了那個答案。她笑了笑,道:“不要緊張,我與你一樣,生生世世隻愛你一個。”
這句話說的隨意卻真摯,一下子便把白願童的毛兒捋順了。
他眸光深了深,道:“他為了提前見你,不惜附身於他人皮囊裡,看來是對你餘情未了。”
“不過這樣一來他的實力也隻能發揮出一成。需要趁早除掉這個麻煩,不然等他身體封印解除,想再次封印便是難上加難了。”
說這話的時候他的殺氣基本上都快溢出來了,那模樣,一臉想要撲上去把誰咬死的feel……
其實季暖心裡清楚,這人溫潤如玉隻是表象,內力其實殺意很重。他能長著一張溫潤臉,不是因為他殺的人少,而是因為殺的人太多了,根本不再把殺人當事兒。
對於他來講殺死一個人跟喝一口水沒什麼差彆,他也不是什麼善良之輩。
這人啊,就算是玉,也是一枚血玉。
……
季暖和他男人在林子裡溜達了一陣子之後,倆人便一起回了季家。
而剛剛到門口,便瞅見一個時府的小廝慌張的從街上跑了過來,見到她之後身體就沒支住,噗通一下倒在了地上。
“……小姐,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