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欣然會養鬼。
確切的說，整個季家皇室都有這種遺傳，基本上能看見鬼的人就能養鬼，並且讓小鬼替他辦事。季天澤會那麼看好季欣然，也是因為她是這麼多皇子公主中唯一一個能看見鬼並且能養鬼的。
而且季天澤會過來，八成是季欣然養的小鬼傳的話。
小鬼傳的話沒有任何問題，原身確實是死了，鬼祟能感受到人的生機，在原身季暖死了之後小鬼便起身去報信。
隻是誰也想不到原身死後的瞬間，她的殼子便被現在的季暖所接手。
已經出發了的小鬼季欣然也召不回來，於是就隻能任由事情發展。
眼見著自己的話總也沒人接，季暖便又拱了拱手，提醒道：“父皇？”
季天澤看著自己這兒子瘦弱的樣子便是皺了皺眉，他滿臉不悅全都表現了淋漓儘致，常年身為上位者的威壓也毫不客氣地砸在季暖身上。
“朕在問話，什麼時候輪得到你插嘴了？！”冷冷硬硬的話從他嘴裡傳出來，明確表達了他對季暖的不喜。
神色複雜地掃過季欣然，隨後他虎目如刀，冷冷剮了季釋一眼，道：“老三，你說！”
季釋現在還能說什麼啊！
被抽成這副樣子，剛剛行禮的時候張口說的那倆字早已經用乾了他全部的能力……現在他特麼，疼啊！
但是他父皇問了，他也不敢不接話，便隻能道：“回父皇，不知您為何覺得季暖出了事……給你傳話的人簡直該死，怎麼能騙您呢？說嚴重些就叫做欺君，應該重懲！”
他說這話的時候雖然義憤填膺，但因為臉被抽的難看，所以總體來說語調十分奇異，如果不是現在有皇上鎮場子，估計大多數人都能笑出聲來。
季天澤聽見那句話之後眯了眯眼睛。
他明顯瞅見季釋說話期間狠狠剮了季欣然一眼。
……這個榆木疙瘩頭腦簡單的兒子終於開竅了？終於知道自己一直疼愛的妹妹不安好心了？難道這次季暖沒死，是這個兒子的將計就計？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他這兒子長進了啊！
這麼想著，季天澤的心情稍微好了些，看著季釋的目光也軟和了不少。
沒有關於那些話表態，他隻是用一種不忍直視的嫌棄目光看著季釋的兩腮，道：“你們臉怎麼回事？誰打的？”
這時候，季釋的令人堪憂的智商便又一次體現了出來。
他雙拳攥了攥，用比剛剛還要怒氣衝衝的語氣，哼道：“是季暖！父皇，你不知道，季暖這個賤……季暖他藏的有多深，他會下棋，他還有身手，這次我們兄妹三人這副樣子全都是拜他所賜！父皇，季暖這廝心狠手辣完全不顧念兄弟之情，甚至連這麼小的芯蕊也不放過……父皇，您一定要重重地懲罰他，您要為我們做主啊父皇！”
蠢啊！
季欣然聽見這缺貨在這裡堂而皇之地在父皇麵前說這些，感覺自己簡直想往他嘴裡塞個臭襪子！
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這麼說無疑在父皇麵前表示他們這次輸了，輸的徹底，並且連找場子的能力都沒，甚至還去家長麵前告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