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他為自己的想法皺眉的時候,隱隱聽見一旁小少年哼哼的聲音,“想就想嘛,還千推萬扯的……嘖,悶騷。”
白願童:“……”
……
季暖也就是鬨騰的歡實,其實真的和她男人一起睡覺的時候她還是頗為老實的。
這兩天她被回憶和現實折騰的有些煩躁,她腦子裡除了盤旋著每個世界她男人的樣子之外,還有便是一直在回想末世燊彈爆炸後她夢裡的那個紅衣男人。
小冷,大冷。
兒子,師父。
一個個零星零星的片段讓她無奈。
她也時不時會想,她還記得自己是怎麼接的任務,更記得自己是在做什麼任務,但她總覺得她從做任務以來,記憶一直在不斷丟失著。她心裡一直有那麼一種感覺,直到宇文麟送給她長生蠱之後那種感覺才逐步消失,但似乎丟了的記憶卻並沒有回來。
晚上靠著她男人的時候她隻感覺到前所未有的安心。
其實她一晚上也沒睡覺,隻是靠在他身邊享受著這種安靜舒適的感覺。
皇宮,書房。
第二天季暖從白願童那裡回來之後便直接被皇上傳喚到那裡。
這次禦書房中沒有其他人,甚至連小太監都沒再裡頭端茶送水,隻有季天澤一個人正看著書櫃發呆。
“父皇。”
季暖進去之後便拱手行了個禮。
季天澤也沒計較禮大禮小的問題,他現在心思不在這裡。
“嗯。”他淡淡的應了一聲之後便轉回去看著自己這個一直隱忍最近才顯露鋒芒的兒子,“你來了。”
季暖恭敬道:“不知父皇喚兒臣來有何事?”
季天澤沉默了片刻,沒有什麼說話的意思。
季暖也不著急,就這麼一直在旁邊等著。
“老五,父皇對自己的這些兒子們一直不怎麼滿意你知道麼?”半晌之後,季天澤開口,冒出來這麼一句。
季暖斂了下眉眼,道:“其他人兒臣不知,兒臣隻知父皇甚寵六妹。”
聞言,季天澤隻是無聲的歎了口氣,似乎是惆悵,也似乎是懷念,“朕妃子眾多,兒子也有不少,每看到一個兒子降生,朕總是能抱著期望,幻想這個孩子執掌江山的感覺。唯獨你不是,無論是你出生之前還是你出生之後,朕從未對你有過半分關注,甚至連名字也取得十分隨意,你可知道?”
季暖斂著的眉眼沒有抬起來,聲音也沒有什麼情緒,“嗯,兒臣知道。”
季天澤看著她,眯著眼睛道:“那你可怨?”
聽到他這句話,季暖笑了。
她大約知道這老家夥今天把她叫來沒憋什麼好P。
……當然,好P不好P的也是相對來說,從某些方麵來講,其實這個皇上能過來跟她用這個開頭,也算是一種看重。
“父皇為什麼會忽然這樣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