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暖沒再多加辯駁,點頭應是。
回話的時候她眸子裡隱隱有殺機。
季天澤隻以為那殺機是對白願童的,故而還暗暗點頭,這態度讓季暖連連冷笑。
她回到庭院的時候地上的僵屍已經不見了。
她其實心裡明白的很,以朗淵的本事那張符根本困不住。朗淵這隻僵屍與眾不同,即便腦袋碎了也依舊能完美地拚回去。
她走到小涼亭中,腦子裡不由自主就想起來昨天她男人站在庭中畫她像的模樣,不由得彎了彎唇。
沒等坐下,便聽見一陣風聲。
接下來無邊的死氣將她湮沒,她的腳又一次離地。
反應過來的時候她已經被掐著脖子抵到了涼亭的柱子上,麵前便是那隻僵屍。
“嗬……小東西,你竟然還敢回來。”
微有磁性,甚至可以讓聽到的人感覺到筋骨酥麻的嗓音傳來,讓季暖不由得一笑,“這不是為了見你麼,不回來哪行?”
朗淵聞言臉瓣子抽了抽。
他總覺得對方的笑容璀璨得不行。她這眼眸無辜而單純,極其具有欺騙性。
但昨天被踢碎的腦殼子不斷地在提醒他,麵前這個小東西根本不像普通人那樣軟弱。
他嗬嗬一笑,語氣有些發冷,“小東西,你秘密很多麼。”
季暖挑眉,沒有接他的話,隻自顧自道:“喂,你可要記得,昨天的賭約是我贏了,你以後都不能殺我。且小爺我沒耍詐,更沒玩文字遊戲,你一個活了千百年的老僵屍應該不至於臉皮厚到跟我違約。”
一邊說著,她低頭瞧了一眼對方掐著自己的那隻爪子。
朗淵臉色一黑,獰笑道:“不殺你……好啊,本座不殺你。”
“但是你想讓我生不如死,是麼。”沒等他繼續,季暖便瞥了他一眼,淡淡道。
狠話沒說出來,朗淵不由得有點憋得慌。
他磨牙道:“你倒是挺有自知之明。”
季暖眨巴眨巴眼睛,隨意道:“這算什麼自知之明,都是老掉牙的台詞兒了。被這種無聊的話威脅,我覺得很沒意思。”
朗淵:“……”
不過這次被擠兌了一下子,他倒是沒有昨天那麼氣的反應,反而忽然邪魅一笑,說了句更老的話:“你是第一個敢對本座這麼說話的人。”
季暖又眨巴眨巴眼睛,神情更隨意道:“然後呢。”
朗淵:“本座覺得你很有意思。”
季暖:“……”
這撲麵而來的霸道總裁瑪麗蘇味兒。
不知道季暖想法的朗淵隻自顧自沉浸在自己的feel裡,然後捏著季暖的爪子緊了緊,道:“你昨天的符哪來的?”
季暖:“你彆管,反正你知道那種符我還有就行了。”
朗淵額角上的青筋抽了抽,“為什麼昨天我找了你一晚都找不到,你是怎麼把自己的氣息偽裝得與其他人無異的?”
季暖:“你彆管,反正下次我跑了你還是找不到我。”
朗淵眸子暗了暗,磨牙道:“你昨天怎麼掙脫束縛的?”
季暖:“你彆管,反正你再製住我我還是能掙脫。”
朗淵的爪子忽然鋒利如刀,就差控製不住插到這小東西的血管裡戳死她!
“你昨天去哪了?”
問這話的時候他咬牙切齒,滿眼都在表達著一個訊息。
如果再跟我說你彆管,勞資廢了你丫的。
接收到找個訊息的季暖嘿嘿一笑,這次倒是沒有再說你彆管。
“你鬆開我,我就告訴你。”
朗淵:“你以為你有跟我談條件的資格麼?”
季暖回答的十分認真,“老鐵,我真有。當然,你要是不想知道我也不勉強,你就繼續掐著本小爺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