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說著,他兩隻手張開,隨著手指形狀的不斷變化,一股死氣從裡麵躥了出來!
那些死氣在半空中變成千萬隻箭的形狀,瞬間朝她們射了過來!
躲?
在這麼個逼仄的空間,這麼密集的箭怎麼可能躲?
而且這沾滿死氣的箭,常人被剮到即便沒有傷到要害,也定然會很快死氣攻心死於非命。
跑?後退便是萬丈深淵!
這就是朗淵所說的腦子不好使的意思吧,大約就是說白願童不會站位,把自己逼入了絕境。
但季暖不這麼以為。
在絕對的實力麵前,常人能活命的幾率本就小,在這時候其實所謂的站位根本都影響不了大局。
當然,季暖不算常人,她也肯定能活命。
“不要插手,暖暖。這是男人之間的戰鬥……你隻要知道,我肯定能將你護得周全便好。”
剛剛向彼岸要完東西的季暖剛要出手便聽見了這麼一句話。
然後她就猶豫了。
所謂男人的戰鬥……雖然聽上去有點中二,但現實就是這樣的。如果今天她插手了,即便他們二人安然無恙的逃了出去,這件事估計也是個梗。彆的男生興許不會覺得什麼,其他世界裡她的男人或許也不會覺得什麼,但像白願童這樣驕傲的人定然是不希望她插手。
這樣想著,季暖也就將心思全都收起來,打算正兒八經的全靠男人保護。
與此同時,白願童眸中紅光一閃,雙臂交疊在身前。
下一刻他們身前便出現了一個兩人高的屏障!
那屏障呈紅色,裡麵透著濃濃的血腥氣和煞氣,極其華麗卻也極其駭人!
屏障剛剛豎起來,那些箭便戳在了上頭!
屏障沒有被刺破,箭也沒有被震毀,二者相持不下。
季暖吃了個鯨。
她是真的把自己男人想的太弱了嗎?
媽耶這屏障……上麵的血腥氣連她看著都感覺有些心驚肉跳,殺的人不多是不可能有這種效果的。
連她都這樣,遑論朗淵了。
“人類,看來本座之前是輕看你了。雖然你不能調動鬼氣,更沒有修煉靈氣,但你卻能用雲家修煉靈氣的招式將自己周身的煞氣凝成實體……嗬,若你不是人類的話本座興許真的不是你的對手。”他眸子眯了眯,將那抹驚訝收了起來,剩下的便全都是濃濃的危險,“但是很可惜,你還是要死。”
話音落地,他手中的訣也不斷變幻著。
本來和屏障相持不下的箭竟然像是瘋了一樣忽然加大了力道!
現下白願童正在頂著,雖然他的神色依舊如常,但是季暖分明看見了他額上的冷汗……
果然,屏障開始步步後退,他們也開始跟著不斷後退。
“撤!”
半角踏在懸崖邊上的時候,白願童忽然爆喝一聲。他一隻手抱著季暖,另一隻手指向屏障,手指不斷變幻間屏障瞬間變成了一道繩索,它一端吸在崖壁上,另一端環住了白願童的腰。
他們一下子便在崖壁上懸著。
真·生死一線!
這時候白願童也已經將屏障全部收回,除了讓紅色繩索看上去更粗了之外,也給他們身上鍍上了一層保護膜。
洞口那些箭沒了支撐,一下子都躥了出來!
那些箭不是一般的箭,自然是能拐彎的。它們衝出來掉了個頭便刺向他們二人,直把他們射成一個刺蝟!
當然,那些箭也沒能真的刺進他們的身體中,無非也隻是繼續和他們表麵那層煞氣相持不下而已。
朗淵這時候也已經飛了出來。
他懸在空中,看著麵前相互扶持的兩個人,本就暴怒的心一下子就被嫉妒填滿。
嗬。
他朗淵是壞人,他們是一對他們團結……
那就讓他們殉情吧!
這麼想著,他冷笑著收回了那些死氣之箭,而後驟然傾身上前。
伸手便要戳向白願童的心口!
卻不料那一絲煞氣化為匕首,也刺向他的心口!
他明白,要是想殺了眼前這個倆人,就必須要近身!但若是對方的匕首刺進他的心口,雖然不致死,卻也能讓他喝一壺。
也因此,倆人的又開始鬥了起來。
一拳一匕首,誰也沒有相讓的意思。
朗淵也是驚了個奇。
他活了千百來年還真沒見過這樣的人類……簡直不是人!
雖然力道比他差了些,但是速度甚至比他還要快!一時半會他還真不能奈何的了這個人!
除了季暖之外這是唯一一個能讓他另眼相看的人類。
……不過,那也依舊是人類而已。
他就不信了,這麼玩下去眼前這男人耗體力能耗得過他!
先不說對方被吊著還抱了個人,就說他那凡夫俗子的身體,就首先落了下乘。
半晌之後……果然不出他所料。
有破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