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季暖現下的狡黠目光也誘人得要命。
白願童再也忍不住便要將人撲到……隻不過卻被季暖按在原地。
“嗬……”她學著他剛剛的樣子也輕笑了一聲,“不是說了,你在下麵……在下麵的人就要有在下麵的覺悟。”
說完話之後她就坐了過去。
白願童才知道什麼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而季暖,當對方終於忍不住將他撲倒的時候她也才知道對方說的那個和他在一起是很累的指的是什麼意思。
原來特麼是這方麵的累!
他也才知道,這男人是早有預謀的……因為他去集市不但買了他自己的換洗衣服,還買了她的換洗衣服,說沒有預謀誰信?!
……
皇宮。
季天澤在書房內,臉色已經黑的不能再黑,“朕以為,朕已經在你們麵前擺明了自己的態度,你們竟然還敢動土?!”
書房中,季欣然和季釋兩個人紛紛跪在地上,垂首受責。
季欣然抬頭,皺眉問道:“這麼多天,五哥他還沒找回來嗎?”
她不說話還好,一說話季天澤的臉色更黑了,盯著她便是一聲冷笑,“嗬,現在裝的倒是挺好……你以為朕不知道你巴不得他回不來呢!”
“父皇……我沒有……”季欣然抿了抿唇,十分委屈。
季天澤又是一聲冷哼。
季欣然眼中竟然有些霧氣氤氳著,“父皇,您之前那樣關注五哥,怎會不知道我一直都是在幫他的啊!我知道父皇心中所想,我也承認在各方麵我都不及五哥……所以那時候我累了,我也認了,我剩下的願望便是能讓父皇寬心一些,您……能明白嗎?”
她這話說的情真意切,看上去真有那麼回事的樣子。
季釋聽著她的話是一頭霧水,但季天澤心裡卻跟明鏡兒一樣。
他死死地盯著季欣然的眼睛,半晌之後沒有從裡麵發現什麼不該出現的東西,最後終於是輕歎一聲,皺眉道:“真的跟你沒關係?”
雖然還是個問句,但看這個樣子,已經將季欣然的嫌疑排除了個七七八八。
季欣然聽著他的語氣,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呢?
她繼續動之以情,“自然。父皇您是知道的,圍獵那天兒臣正好染了風寒,根本沒去獵場。再者,兒臣真的累了,兒臣覺得五哥大抵才是父皇真正需要的人,所以……兒臣沒有機會,也沒有理由再去動那個念頭……在五哥出事之前我和五哥關係有多好您不是都看在眼裡嗎?”
季天澤眉頭皺得更深了,不過卻明顯對季欣然不再有懷疑。
其實他心中清楚,這件事是季欣然有季欣然插手的幾率很小……但他這個六女兒前科太多,一有這種事他不自覺地便會把她聯係上。
剩下的便都是直覺了。
他無論如何也不能相信單憑季釋就能把老五給扳倒,總覺得還有什麼其他的環節,所以便不由得要詐一詐季欣然。
現在他卻不得不承認,自己似乎真的是想多了。
一旁的季釋忽然抬了頭,道:“父皇,五弟他久久未歸,兒臣也擔心的很啊!不然讓兒臣親自帶人去找找吧!”
聞言,季天澤一個硯台就砸了到了他身上,“你帶人去?!等找著老五之後瞅見人沒死再補一刀嗎?!”
季釋:“……”
他還真的是這麼想的。
現在已經好幾天了,不說獵場,連崖底都找了好幾圈,最後卻是或不見人死不見屍……失蹤這樣的情況對於彆人來說是聽到了個噩耗,對於他來說又何嘗不是?
沒找到屍體,那就說明人真的有可能還沒死!
雖然屍體也有被野獸叼走了的可能,但想到季暖從前那樣淩厲的眼神,他還是一陣一陣心中不安,恨不得親自去找人,不管瞅見的是活的還是死的都給他來一刀!
想是這麼想的,麵上他當然不能這麼說。
他皺著眉頭,一臉惶恐,“父皇,您誤會兒臣了!”
看著季欣然那樣淡定的神情,對比之下季釋就顯得沒用了些,“你就算學你六妹也要學的像一些!你從前還多次說想要弄死暖兒,你說這事跟你沒關係……你摸著自己良心說,這話你自己聽著你自己信不信!”
季釋舔了舔嘴唇,急切道:“父皇!兒臣冤枉啊!兒臣那隻不過是嚇嚇他而已,都是氣極了的話,我怎麼可能真的手足相殘呢父皇!”
季天澤歎了口氣,“老三,你說吧,你把老五藏哪了?到底是親兄弟,你不能連屍體都不給他留吧?!”
“——陛下!陛下!”
正詐季釋的話呢,不防太監的聲音傳進來。
季天澤一陣煩躁,“吵什麼?!要是沒有什麼要緊的事你這顆沒用的腦袋就彆留著了!”
太監進來之後聞言噗通一聲就給跪了,不過他不但沒被嚇著,反而滿目喜色。
“回陛下,是好事啊!不是您說的麼,隻要有了五皇子的消息,不論生死不論場合,都立馬讓您知道。”
聞言,書房中的三個人都露出了不同含義的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