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天澤看了白願童一眼。
對於季暖說的僵屍他倒是深信不疑,他基本上可以肯定,那個僵屍和從前他接觸過的那個大抵是一個。
他能感受到那種壓力,那樣磅礴的死氣,彆說是他,連白願童也不一定能敵得過……可能隻有雲家的天才雲夜靈才能有一敵之力。但是雲夜靈並不屬於季國,她肯幫助季國無非是因為她聽命於白願童而已……沒有白願童,即便他是一個帝王雲夜靈也不一定會買他的麵子。
且除去打仗,白願童的行蹤從來不受限製,很多時候他都見不到白願童的影子。
所以這次白願童跟著季暖一起失蹤了他竟然都不知道!
越想越窩火,越想季天澤對於白願童的殺心便越大。
他現在也在估摸著,估摸著白願童的傷有多重,估摸著是不是可以趁著這次的傷把人殺了。
心下如何他也不會外露,所以此刻他一臉關切地看著眼前這個大將軍,道:“來人,賜坐!白弟受了傷,怎能一直站著?白弟身子不爽,看過禦醫之後便回家休息吧。”
想到和季暖的約定,白願童便沒有多推辭。
季暖看著季天澤眼中的殺機心中便翻了個白眼。
嗬。
真能裝。
她和白同學這次跟度蜜月一樣在山穀中待了好幾天,倆人天天粘粘糊糊十分開心。
回來的時候還是白願童提議裝傷的,然後又說出了他腦中的一係列計劃。季暖想了想覺得有道理,便同意了。
所以說,白願童身上看起來十分可怖的傷勢和他一樣都是裝的。
……不一會,一個侍衛便回到了這裡。
“回皇上,從三皇子院中確實有發現。”
季釋神情一滯,滿臉都是難以置信。
季天澤眉頭一皺,“呈上來!”
那是一個巴掌大的盒子,裡麵擺著幾瓶藥。
季釋瞧見之後就不淡定了,“父皇……那不是我的東西!有人陷害兒臣啊父皇!您要為兒臣做主啊!”
季天澤冷笑一聲,掃了他一眼,正要發作,這時候太監也走了過來,“皇上,禦醫到了,是現在宣還是過會宣?”
“現在傳進來,暖兒和白弟的傷勢要緊!”
聞言,季暖抬頭看了眼季天澤,道:“父皇,兒臣和師父的確已經看過了,並無大礙。您還是讓禦醫看看那些藥瓶到底是什麼東西吧!”
一邊說著,他眯了眯眼睛,在彆人看不到的地方對皇上擠眉弄眼。
季天澤雖然沒看懂季暖的意思,但他沉吟了一下,還是道:“好吧,那便讓禦醫先看看這是什麼東西。”
禦醫聽了宣,進來行了個禮便接過盒子中,將裡麵的小藥瓶拿出來,或聞或看,最終道:“回皇上,這瓶中的藥會使人神誌不清至發狂,隻需要食用一點點粉末,便足以讓人發狂三天……若是量多了,那人便會徹底瘋魔,徹底失去神誌!”
“混帳東西!”
季天澤忽然爆喝,嚇得禦醫和太監侍衛都跪在了地上。
他黑著一雙眼,冷聲道:“那這藥對馬匹有沒有效果?!”
禦醫:“回皇上,有的,隻是需要的量多了些,馬匹也不會立刻神誌不清,而是需要一定的時間。”
“不!父皇……這東西不是我的!這不是我的東西啊父皇!這是有人陷害的!”季釋一聽那些話便知道自己完了,於是便膝行到季天澤麵前,抱著他的大腿就是一陣辯解。
這次季天澤是真怒了,他一腳就把人蹬出了一兩米遠,“來人啊,傳朕命令,三皇子季釋多次意圖殘害兄弟手足,著發配到西部終生圈禁!”
季釋剛剛從地上爬起來,聽到這句話之後沒忍住直接癱坐在了地上。
終生圈禁……
不是開玩笑吧……
“父皇……”季釋一瞬間臉上失去了任何血色,“那藥瓶真的不是我的!我……我要是真的害五弟,怎麼可能會把贓物留在自己身邊?這麼多天過去了我不知道要銷贓嗎……是季暖陷兒臣啊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