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會和席參陽在一起也是因為不知道席參陽已經和路釧在一起了?”
“如果路釧說的不是假話,你也沒有說謊的話,那意思就是說席攝影師是在你們兩個都不知道的情況下腳踏兩條船?”
“記得之前采訪的時候你也說自己沒有男朋友,那次是說謊了?請問你是什麼時候和席參陽在一起的呢,也是在你們出道的綜藝節目中嗎?也就是說,你隱瞞自己有男朋友的事也已經有幾年了?”
“我沒有和席前輩在一起!”段月像是被他們一連串的問話問得有點煩躁和疲憊,眉頭皺得更深了,“你們為什麼就認定我真的和席前輩在一起了呢,我沒有……”
“如果是因為那個耳釘的話……我承認,那件事是我不對。但我不過也隻是開了個小玩笑而已。”她看著攝像機,臉色真誠而堅強。
那層堅強看上去就像是故作鎮定。但在此情此景中,這樣的故作鎮定不但不會讓人對她有所看清,反而會讓人更多地產生一些憐惜之感。
她猶豫了一下,才道:“我真的從沒有懷疑過她和席前輩男女關係這種事。我之前因為一些事也確實覺得過他們之間或許有什麼淵源……但我實在沒有往那方麵猜測。我隻是覺得我和小釧是最好的朋友,如果她交了男朋友的話一定會跟我說的。”
“……耳釘的事,前天小釧不在,所以席前輩就讓我把那副耳釘轉交給小釧。我隻是想戴上她去到小釧身邊,看看小釧見到這個耳釘之後有什麼反應……她很喜歡漂亮的飾品的,我以為她會表現出很喜歡,然後我再告訴她這個耳釘是席前輩送給她的……我想,這樣的話她肯定會更加有驚喜感。”說到這裡,她搖了搖頭,“我真的隻是想讓她開心而已,卻不想弄巧成拙,讓她誤會了……”
記者們瞅見她這種委屈巴巴的模樣確實是有些心中不忍,但還是問道:“之前你話裡的意思是,那個耳釘是你自己買的,而路釧是因為看不慣你買奢侈品所以才打你的……”
“對啊,你現在又這麼說,到底哪個才是真的?”
“你頂著這麼一張這麼人畜無害的臉卻連連說謊,實在是讓人有些懷疑你的人品。”
段月似乎並沒有因為這些話生氣,她隻是垂眸道:“隨你們怎麼想。我以為席前輩和小釧之間是普通的朋友關係,因為害怕你們知道這個耳釘是席前輩送的大家會多想所以才會那樣的。我不在乎你們怎麼想我,我相信清者自清,我隻是一直在做我認為正確的事情……卻不成想我的一個小惡作劇搞出了這麼大的烏龍,實在是不對。在這裡我向席前輩,我向小釧,向所有喜歡我的粉絲們道歉。”
末了,她眨了下眼睛,一滴淚水也隨之而落,但她卻笑了出來。笑得有些淒涼和無奈,但眼中卻滿是決心,“如果你們覺得我人品不好的話,那我就退出圈子好了。”
說完之後她不再理會記者們,轉身跑走了。
其實記者們還有一堆問題想問,但到底也是沒追上去。一來,現在的內容已經夠在網上掀起滔天巨浪的了。二來,再往後麵問似乎也問不出什麼來。第三……其實段月看上去還是很可憐的,在料足的情況下,他們不介意讓一個無助的小姑娘有個緩衝的時間。
他們卻不知道,當那個他們以為的小姑娘拐進巷子中之後,轉瞬便換上了一副得意的笑臉……
“嗬,雖然不知道你怎麼忽然變了,但到底還是個笨蛋!”那張被稱作天使一般純潔的臉上交雜著各種負麵情緒:嘲諷、嫉妒、冷笑、咬牙切齒、不甘、憤怒……根本看不出來一絲純潔,“嗤……竟然沒自殺而是變得更有戰意了。可那又如何?不知道利用資源的貨色最後肯定是要敗得一塌糊塗……嗬嗬。你以為你後麵說的那些東西能播出去?”
她拿出手機,撥了個號碼。
嘟聲響過之後她又換上了一張惶恐的臉,聲音也變得有些顫抖可憐,“喂?席前輩嗎,出事了……”
那頭的嗓音十分慵懶,而且還透出了一絲不耐煩,“嘖,小寶貝,什麼事讓你這麼慌張?還有,跟我你還裝什麼蒜,我又不是不知道你是個什麼貨色,嗬。”
段月臉上閃過一絲惱怒,但是語氣卻是絲毫不變,“席前輩,你不怎麼能這麼說……我……”
“嗬,不這麼說應該怎麼說?”那頭的席參陽笑了,“席前輩……叫的這麼生疏?前天在床上的時候不還好哥哥好哥哥的叫著呢?”
段月沉默。
席參陽笑得聲音更放肆了些,“你彆以為我不知道你一直在惦記什麼。你前天一定要那副耳釘,為的不就是刺激路釧嗎?怎麼,現在路釧成功被你搞死了?你應該高興才對啊,跑過來說什麼出事了……要說出事也應該是好事啊!”
段月皺眉,“不是……”
席參陽又一次打斷了她:“不是什麼?你下一步是不是想要路釧的財產?看在你用力弄死路釧的份兒上嗎,我可以托人偽造一份遺囑,但你得把七成財產給我,怎樣?”
這個語氣成功的讓段月的聲音冷了下來,“彆太放肆,撕破了臉對誰都不好……而且今天的電話我錄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