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想段月就在知道自己那一句話會帶來什麼效果。
所以她麵上是怒氣和失望，但心裡卻還是很開心的。
嗬，跟她鬥。
路釧還是沒掂量清自己幾斤幾兩。
雖然現在的路釧很多時候讓她捉摸不透，甚至有的時候會壓得她喘不過來氣，但她想把路釧踩進泥地裡的心是一直不變的。對方越強，她這種心也就越強。
以為摔她一下還能讓她在輿論上吃虧做夢去吧
這麼想著，她又補了一刀，“不過這次我沒能讓讓你如願，小釧。模特生涯是我唯一不能對你妥協的事情，無論你怎麼做，在模特這兩個字上麵我都永遠不會妥協，你知道嗎在這件事上我就是打不死的小強，會越挫愈勇的。”
季暖一直在係統裡看彈幕和評論，懶得搭理這女的。現在聽見這句話卻是不由得挑了眉頭，“好，那這樣吧。你用你的模特生涯發誓，就發誓說你沒有故意縮手。”
段月的心虛了一下。
雖然剛剛她說話是半真半假，但是她賴以為生的模特行業她的確是看的很重。她也不怎麼相信迷信，更不相信發個誓就會真的怎樣怎樣但她也怕。畢竟是做了虧心事，她也有點慌。
剛才確實是她縮的手。她看好了底下的一塊尖石，如果時機掌握得好，那路釧掉下去之後很可能腿磕在上麵。如果能磕到骨頭的話那路釧就再也走不了秀了多好的機會啊
即便她知道自己可能會被罵慘。但是沒關係，從來都是勝者為王，留下來的人才有改變一切的機會。讓自己陷入輿論一次卻能讓路釧一輩子不能走秀，怎麼說都是她穩賺隻要她說自己不是故意的，誰還能怎麼樣她不成
現在娛樂圈競爭這麼激烈，觀眾的視線很快就會被吸引，沒幾個月所有人也都會忘記路釧的存在，到時候隻要她做些讓大眾喜歡的事兒，完全不影響她的任何業務，何樂而不為
雖然說心虛，但如今這麼多鏡頭懟在這邊，她到底也是不能慫。
最後她一臉傷心，極其堅決地看著季暖，道“好，既然你這麼說，那好，我就拿我的模特生涯發誓。如果我剛剛縮了手，那就讓我摔在濮山上摔斷腿，永遠也走不了秀你滿意了嗎”
一邊說著，她眼淚含眼圈的，看上去特彆可人疼。
這種委屈中帶著些倔強的模樣也特彆容易引人共鳴，這麼個樣子一下子讓她吸了不少粉。
甚至很多人因為這個表情因為這個誓，都開始忘記她說謊時的樣子，已經隱隱開始有些由黑又轉回粉的傾向了。
眾人在彈幕和評論裡議論紛紛，戰隊哪邊的都有，吃瓜群眾更多。甚至還有很多人明明都已經關了電腦鎖了手機屏幕，聽見朋友們或者群聊在議論，特意打開軟件看熱鬨的。
直播間的人氣第一次閒時達到這麼多。
然而就在熱度正高的時候，因為季暖的一個動作，直播間的彈幕忽然又稀了一瞬間，現場的工作人員也都沒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