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本身聲勢極強的群眾也都懵了一下子，半晌沒再出聲。
“季暖……”奈節的嗓子現在已經發啞。她一邊說著話，眼淚順著就流了下來，“為什麼？你為什麼要陷害我？”
季暖神情淡然。
她跟入了定一樣看上去沉穩而又空散，還有那麼點看破紅塵的意思，讓人一看就能產生信任的情緒。
“我沒陷害你。”她垂眸看向奈節，“這世上的事一貫都是自作孽不可活。而你，就是那個自作孽的人。”
“你胡說八道！！”奈節又喊了出來。可是奈何，現在她嗓子已經不好使了，她就算用再大的力氣也不是很響亮，聽上去還有點晦澀刺耳。
“就是你陷害的我……”
這句話她說了好幾遍，現在再說起來，連她自己都體會到了那種難以言喻的無力感。
她心裡也明白，不管她再說一萬次還是一億次，這些人都不會信任她的。
所以她乾脆轉了方向，“對，可能並不是你陷害的我，那也有彆人啊！！我是你親姐姐，難道你連自己的親姐姐都不信嗎？之前你每次被彆人誤會的時候不都是我保護的你？難道這些你都忘記了？”
她這話出口之後季暖也沒反駁，就隻是淡淡歎了一口氣而已。
沒有感受到周圍人嫌惡的目光，奈節繼續賣感情，“翼皇真的不是我放的，就算彆人不相信我，你是我的親妹妹，你總得相信我吧？怎麼連你也跟著彆人一起質疑我呢？甚至，甚至你還是第一個質疑我的人……”
季暖這個時候才開口，“這裡隻有我們三個人，不是我們，那……我不得不懷疑你。不然我的手牌你要怎麼解釋？還有蓓麗塔屍體前屬於你的手環？還有……”
“這些都是借口。”奈節臉色難看地把話打斷，她似乎還有點心如死灰的模樣，“往常你被彆人誤會的時候，不管有多少證據指向你，你都會……”
“你快閉嘴吧！”
不等她的話說完，就被人群中地一個人憤怒打斷。
她又是一臉懵逼。
她認為，跟季暖說的這些話就算不能讓大家信她，就算不能讓季暖為她求情……怎麼說大家也會體諒她是聖月的姐姐，體諒聖月的麵子，甚至想起她從前的溫柔和友善來……怎麼，怎麼就是沒作用都沒有，甚至還讓大家更生氣了呢？
而且，那個人喊完之後更是一石激起千層浪，其他的人也都被帶出了脾氣。
“就是，你快閉嘴吧你！”
“你以為你做的那些事天知地知你知？上天可都看在眼裡，並且在聖月覺醒的那一天全都讓我們看到了！”
“說得對！你有什麼臉在這裡要求聖月怎樣怎樣？你從小就開始利用聖月欺負聖月，頂了聖月的功勞不說……你表麵一套背後一套，明麵兒上是對聖月百般千般好，可背地裡卻比我們還憎惡她還陷害她！你根本沒把她當成過自己的妹妹，又憑什麼讓彆人把你當成姐姐？真是好笑！”
“你小時候怎麼罵聖月的，你怎麼讓聖月當替死鬼去害聖星子的，你怎麼頂替了聖月救聖星子之功的我們可是全看在眼裡！”
“……”
奈節頹然癱到了地上。
她眼睛很無力地看向眾人，最後轉到季暖身上，“……那個影像，你早就給他們看過了，是麼？”
季暖搖頭，“什麼影像？如果你指的是追溯了我們兒時之事的那些……那些影像並不是我給大家看的，而是上天。再者，我怎麼會有能力造一個海市蜃樓？”
“你……”奈節被氣得差點吐血。
“季暖……你好狠的心，好高明的手段，好縝密的報複！”她指著季暖，手尖都在顫抖，“你是在報複我之前害你的那些是不是？你是以彼之道還施彼身是不是？可憐我竟然現在才明白……哈哈哈哈哈……可笑……太可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