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我已經對你心生愛慕。”半晌之後,他才說出這句話。
季暖一邊聽著他說話一邊看著四周的畫。
這家夥……整個房間都是她的臉,說這貨不是對她有意思也不可能吧?
可,怎麼就對她有意思了呢?因為那個小季暖親吻他把他救醒了的畫麵?還是因為對變美之後的她一見鐘情?
她不大明白。她兒子冷輝那個小P孩倒是拿捏得很準,之前就斷言聖星已經對她有了感覺來著。
不過對方怎麼樣他也沒所謂,隻要冷輝能拿捏好了教給她,能把這次的任務完成了就什麼都好說。
“上次你不是說讓我畫一幅山水畫送給你麼?我試著畫了。可每每想到是要畫來送你的,我就很想把它畫到最好。作畫講究心平氣和,因為我心不平,所以畫出來的卻比平時水準還要低。”她在這邊出神,聖星卻也依舊一派專注,這樣盯著她繼續說道。
“山水?”季暖眨巴眨巴眼睛,“你這兒沒山水啊,這不都是我麼?”
“就是你啊!”聖星似乎是感歎也似乎是對她的懵懂無辜恨鐵不成鋼,“你還不明白?我後來畫一屋子的你,也正是因為我腦中隻剩下你,根本裝不下山水。”
“哦。”季暖丟了這麼一個音節除了,多餘的話一句也沒說。
她的表情看上去也是如平常一樣無辜,眸子如常般澄澈,裡麵沒有驚嚇或者驚訝,甚至連波動和漣漪都沒起。
本來聖星是更怕從她眼中看到抵觸情緒的。這一遭他並沒有被嫌棄本來應該是個值得讓他欣慰的事兒,可是出乎意料,他現在的心情簡直一言難儘。
他也是現在才明白,這人要是也表示對他有心思吧,他會很高興。這人要是厭惡或者把他罵一頓,或者把他罵醒了或者讓他有繼續努力的機會。可是現在不高不低不上不下,他把一直憋在心裡的話說出來之後卻好像更憋的慌了……
“我問你,我的長相比起諦皇如何?”半晌之後,他才再次開口,就這麼張著眼睛赤果果地問,“我的實力比起他如何?我的勢力比起他如何?我的名聲比起他,又如何?”
季暖十分認真地上下打量了他,也十分認真地回道,“客觀來說不相上下。不過你的名頭應該是光明的,而他的名聲讓人聞風喪膽。”
聖星琢磨了一下她的話,低眸,“如果不客觀呢。”
“你是想說在你心裡他無人能及?”不等季暖開口,他就直白說道。再次把目光抬起來,他長呼一口氣,“如果真是這樣,那你最好閉口不言。”
剛要張口的季暖順應了他的意思閉上嘴巴。
“……你真想那麼說?”看著她坦蕩而澄澈的眼睛,聖星跟在抓最後一根稻草似的緊張又急切。
季暖依舊不說話。
聖星看著她的臉就基本上什麼都明白了。
可是看著她這張臉他心裡卻是五味雜陳,說不清到底是不甘多一點還是怒火多一點……又或者是兩者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