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姨娘惦記徐媽媽托付的事,上轎前就吩咐轎夫,找個大點的藥鋪先去買東西,在回府。
轎子穿過鬨市,走了半趟街就在一掛著大幌子的吳記藥鋪前停住。
事也湊巧,正好這時,旁邊賣雜貨的鋪子裡出來一穿著補服的官員。
一出店門,一眼看見早上那乘小轎,轎下還是早上看到的那紅襖綠褲的丫鬟。
這時一隻素手輕撩起轎簾,露出綠賞一角,探出裙下雙鉤,纖不盈握,一女子伸出半個身子來,搭著丫鬟的手,飄然落地。
那官員看這女子端的是秀骨珊珊,初春似不勝清寒,行動更覺嬌燒,妍然一笑道:“這鋪麵不小。”
一眼看見那官員,四目相對,她隻覺這男子眼神端凝,那官員趕緊側過臉去,邁步走向自己的小轎。
這陌生男子身穿青圓領補服上繡鸂鶒,裡襯雪白中衣,清爽乾練,側臉卻是英挺,身材筆直,步伐矯健。
佟姨娘看他身上官服,暗想這男子看來官職不高,不像是京官。
那官員一日兩次遇見這女子,不免驚奇。
佟姨娘進藥鋪買了東西,耽擱一會,出門忙上轎,往賈府趕,日頭將落,天地有了些許暗色,賈成仁的小轎已看不見蹤影,快到晚膳時候,街上人車不多,轎夫腳力很好,小轎跑得飛快。
跑著跑著,轎子卻慢慢停住,隔著轎窗轎下一熟悉聲兒傳來;“姨娘,三爺在前麵轎子裡等您,讓您即刻過去。”
佟姨娘腦袋轟地一下,瞬間失去意識,轎簾窗紗籠著暗影,知道天已黑了,喚自己過去,接下來將發生什麼,她一個已婚婦人可想而知。
佟姨娘驚疑不定,也不敢公然對抗,名義上她是他的小妾,這層關係是跑不掉的,於是戰戰兢兢地下了轎子。
隨著那家人來到前方靠路邊的轎子旁,四個轎夫都坐在道邊歇著,顯然賈成仁等她多時了。
家人扶著她上轎子,官員大轎自是比私家小轎寬敞,轎椅鬆軟,彆說坐倆人,坐四人都鬆鬆快快的,佟姨娘目測躺下應該都夠,心裡更加七上八下,手心都是汗。
無奈,伸頭一刀,縮頭也一刀。
顫巍巍上了轎子,轎內一盞羊角風燈,照得通亮,賈成仁一人直直坐著,離賈府尚有大半路程,
佟姨娘上來後,離賈成仁一人間隙坐下,起轎,轎子一搖晃,佟姨娘坐不穩,身子朝旁邊歪去,忙伸手抓住轎壁扶欄,才不至倒在賈成仁身上,忙就正正坐姿。
賈成仁一直觀察她的舉動,這番動作自然落入他眼,聲裡便添了幾分怒氣,道:“怎麼,怕我吃了你?”
佟姨娘緊張得大氣都不敢出,不覺雙手握拳,強作鎮靜陪笑道:“看爺說哪去了,妾沒那意思。”說完,也就無什麼話。
賈成仁和小鸞正是**,彆無旁騖,幾月都未去佟姨娘房中,今兒算是接觸多些,卻徒然發現她變了,性子冷了,本想叫過她來,好好親熱撫慰一番,看她不與他靠近,像是有意躲著他,想大概還記恨他,就溫言哄道:“爺動手打你,你心裡一定還記恨,是爺一時急了,雖是你做得不對,爺也不該打你。”
佟姨娘平穩了氣息,卻淡淡地道:“如玉從今兒起不會了。”
賈成仁看自己低聲下氣她還繃著臉,有幾分不悅,這小妾的性子也該收斂。
轎子裡空間狹小,賈成仁聞到一股清新味道,像是從佟姨娘鬢發間飄出,他頭探過去,微低頭俯在她秀發上嗅著,佟姨娘實在不慣這親近舉動,往旁靠了靠。
賈成仁瞪眼看著她,心裡不自在,以為她故意拿喬,血氣上來,粗暴地一把扯過,佟姨娘被他突然舉動措不及防,身子一歪,便倒入他懷中。
賈成仁懷抱這身子溫軟如玉,瞬間半邊身子酥麻,眼落在她低頭露出一小截奇白的頸項,心癢得難受。
佟姨娘兀自在他懷裡掙紮,他顧不得這些,雙臂死死鉗住,按下她的頭一陣亂咬亂啃,手不閒著,從她衣領伸入,胸前揉捏起來,還不罷休,臟手竟蠻橫沿著她光潔身子向下溜去,滑下小腹……。
佟姨娘心裡抽動,渾身繃緊,氣都喘不勻,那略帶潮汗的手,在她裙底亂竄,肆無忌憚,她緊緊合攏雙股,身子微微顫簌,心都快跳出內臟。
賈成仁感覺出她異常的緊張,伏在她耳邊輕聲道:“放鬆點。”
佟姨娘抖得更厲害,這女人柔軟嬌軀,一經接觸,賈成仁不覺身.下起了變化。
這男人粗重呼吸打在她臉上,她更覺慌張,亂了方寸。
賈成仁卻突然停住動作,把手拿出,未及她喘上口氣,猛地撩起她裙子,去扯她褲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