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成仁趴伏在下,見絨黑叢中咕咕流出膿白,猶自沒有停止,直待粉嫩.縫隙中一顆小小紅豆突起,嘴一下子銜住,便不撒口。
婉兒那廂實在把持不住,呻.吟不止,賈成仁叼住不放,唇越是裹緊,不上半柱香功夫,婉兒哼唧聲大起來,軟語央求,漸漸口齒黏膩。
賈成仁正興頭上,像是有意搓折她,就是不撒口,婉兒嬌軀像風中落葉般顫動,身上酥麻得似萬千蟲兒啃噬,也顧不得什麼,大聲叫喚起來,聲兒刺激得王成仁不但沒收手,更加起勁,直折騰得婉兒無力叫喚,最後直挺挺竟又哭又笑。
賈成仁直待嘴麻,才爬起身,鬆了玉帶,露出腰間那話,抓過她兩隻尖小紅鸞,高高擎起,大力分開,腰身向前一挺,對準花心,直抵最深處,迅疾抽.送,讓她痛快了一回。
這一夜,二人竟五六次,猶嫌不足,所謂三十如狼,賈成仁雖在朝為官,但是個閒職,精力便用在這事上。
雞鳴,二人力儘筋疲,賈成仁在婉兒身上瀉了火,闔上眼,迷糊著了。
天將明,夢境中卻晃動著佟姨娘的臉,嗤笑不屑,他惱恨起來,想抓過她,搓折她一番,佟氏卻突然變了臉,眼神冰冷,直瞪著他,他竟有點不知所措。
黃昏時,佟姨娘拿綢子皮包了兩盒水粉,揣在袖中,去大房找大奶奶盧氏。
雖覺著去得有點唐突,可仗著大爺和三爺是一個娘肚子出來的親哥倆,平常走動得比那幾房勤一些。
三房和大房隔著賈府後花園,佟姨娘沿著夾道過幾幢房屋,竹林,南走不上百米,自花園西北角門進去,穿過花園子,就是大房地界。
佟姨娘經過大太太周氏上房,就見院子裡三三兩兩的丫鬟婆子蛐蛐咕咕,上房門口站著幾個大太太的丫鬟,都扒著眼往裡瞧,不知裡麵發生什麼熱鬨。
有兩個丫鬟站在院門口說話,無意中飄到佟姨娘耳朵裡,卻原來是為賈府長孫耀哥納通房的事,耀哥的媳婦惹惱了婆婆。
耀哥娶親虛二年,大太太周氏為唯一兒子的婚事,千挑萬選,方選中文淵閣盧大學士之女,雖盧氏庶出,父官職正五品,卻是進了內閣。
周氏本來對這頭婚事很滿意,想著能幫耀哥,耀哥大前年秋闈中了舉,周氏為其完婚,兒子耀哥得意,大小登科,次年春闈卻落第,周氏很有點怪媳婦盧氏,不知督促夫君用功,整日價兒女情長。
偏趕上二房庶子賈忠的媳婦範氏又生了兒子,雖庶孫可總算見到隔輩人,老太太高興,賈府添丁,總算頭喜事,流水筵吃了三天。
周氏便有些心急,可媳婦肚子裡總沒動靜,就把房中一個貼身大丫鬟叫瑞香的賞了兒子耀哥。
但盧氏防範甚嚴,至今連小爺的身都沒近過,瑞香甚是委屈,找大太太哭訴,說什麼大奶奶不讓上來,隻讓做些粗使活計,整日價燒火洗菜。
瑞香看這段日子自己變得粗糙的手,心裡委屈得什麼似的,自己是太太房中一等大丫鬟,卻來到奶奶房中做了末等粗使丫鬟,嬌嫩的臉蛋,煙熏火燎,不那麼如玉光澤。
更兼住處簡陋,夏日蟑螂、蚊子橫行,入冬潮濕陰冷,粗糙的吃食,更讓她難以下咽。
她試圖接近小爺,雙腳才邁進上房門檻,就被奶奶的大丫鬟錦兒看見,羞辱一番。
大太太聽了,心頭火起,立刻命人找來大奶奶盧氏。
此刻,婆媳在正屋裡,丫鬟婆子都攆了出去。
大太太疾言厲色,訓斥媳婦不賢,不容男人納通房。
周氏過於氣憤,有點語無倫次,聲兒銳利,道:“你是大家子出來的小姐,豈不聞婆婆賞的貓狗都不能隨便輕賤,何況是通房丫頭,賢惠人就當主動為男人納妾,生兒育女承繼香火,我做婆婆的為你們打算,特特挑了妥當的人,放在你屋裡,你卻拿做下人使喚。”
越說越氣,竟扶著桌子站起身,厲聲道:“你說說,她如今可曾侍候過小爺。”
“婆婆息怒,夫君整日學業繁重,備明年春闈,不得空閒,在女人身上也沒心思。”盧氏臉上沒絲毫懼色。
大太太周氏又坐下,冷哼聲道:“是在女人身上沒心思,還是你不讓他有心思。”
婆婆把話點明了,盧氏卻不急不躁,不溫不火,辯解道:“媳婦不敢。”
隻是‘不敢’二字,氣勢一點不弱。
大太太說得唇都乾了,卻是重拳打在棉花上。
末了盧氏隻說了一句:“不如媳婦和她調換一下,正屋讓給瑞香姑娘住,太太看可好?”
大太太騰地一下子站起身,撐住桌案,手竟有點哆嗦。氣得一句話說不出來。
盧氏還是一樣的謙恭有禮,垂眸道:“太太若無事,媳婦就回房了”。
不等大太太說話,竟揚長去了。
背影直直的,微揚著頭,一派傲然。
大太太氣得四處瞧瞧,抓起桌上的茶杯,摜在地上。
一疊連聲讓喚耀哥,找賈大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