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太太低聲道:“什麼都瞞不過老太太,侄女正是這想法。”
老太太徐徐地道:“可凡事也要動動腦子,不能胡來,事情做得外頭光,至於內裡的事隻有自己知道。那餘氏不是丈夫才死了二年頭,夫家不是無人,不是還有個小叔子嗎?聽說不滿意他嫂子把家財全拿走,張羅打官司爭家產。”
二太太不以為意道:“那樣一個無賴,二爺會怕他告。”
老太太看侄女沒能明白,說得又深了些,道:“爭家產,倒是不足為道,我賈家不缺那幾個錢,可你想想,他這官司怎麼打才能占理。他哥哥沒了,嫂子改嫁,律條也是允許的,隻是餘氏肚子裡的孩子若是他許家的,他不就占了理。”
二太太睜大眼睛看著她姑母,有點明白了,可又不完全明白,道:“可孩子是二爺的。”
老太太沉穩地不動聲色點撥道:“誰能確定孩子就是二爺的?”
二太太一下子豁然開朗,驚喜聲兒道:“我怎麼就沒想到,老太太是怎麼知道她有個叔子,還要打官司?”
老太太不急不緩地道:“知己知彼,方能無往不利,你管顧著置氣,能有什麼用?許家那小子隻需把狀子一改,叔嫂共處一室,瓜田李下,不由人不信,街坊鄰裡都知道這寡婦為人,怕她長了十張嘴都說不清楚。”
二太太喜色道:“侄女明白了。全賴姑母相幫,侄女知道怎麼做了,找人點撥他一下,人不知鬼不覺。”
老太太滿意地笑了。
過了三五日,許家那叔子遞了狀子,告嫂子拐帶家財和許家根苗。
官司打下來,縣官也掰扯不清,最後草草了事,賈二爺不好出麵,隻私下裡遞了銀子,縣官胡亂判了,餘氏已嫁人,不好追回,家財判了她叔子一半,她叔子也就消停了。
官司打完,雖沒怎麼樣,賈二爺卻灰頭土臉的,對餘氏不那麼信任了,餘氏有苦難言。
後來生子,二太太壓著,也沒上族譜,餘氏苦求二爺,二爺似有心動,二太太卻說番道理出來,“什麼她肚子裡孩子進門前懷的,她又有幾個男人,誰能保證血統純正,賈家家財不能落在外人手裡,若是二爺的孩子,姓賈的無可厚非,另外,外間傳聞對二爺不利,這功夫勁暫避風頭,待時日久了,再做它圖。”
餘氏原指望母憑子貴,現在一切落空,自此臉子就沒開過晴,二爺時間長了,也懶得看她的臉色,不似當初心肝寶貝的。
什麼東西若到手,不過平常,何況二爺外間不少生意上事,又一屋子的妻妾兒女,自是不能隻哄著她一人,慢慢把心也冷了。
餘氏在賈府過得無滋無味,後悔當初錯了主意。
傍黑,佟氏做得了禎哥的書包,叫秋荷喚禎哥來來試,一試,帶子長短正合適,禎哥左看右看,很高興,親熱叫了聲:“娘,這個書包好看。”
佟氏笑道:“好好念書,還有更好的。”
佟氏親手做的書包不能說怎麼好看,但大方實用。
佟氏想在給他縫製個筆袋,就用做書包剩下的布裁剪了,縫了起來,書包和筆袋用的線都是雙股的,這樣子結實,男孩子淘氣,東西愛壞。
縫了有一個更次,看天晚,就命秋荷去關了院門,上床歇息。
忙了半天,也累了,佟氏睡得沉,睡夢中覺得胸口憋悶,好似重物壓在身上。
佟氏難受,極不情願眼掙了條縫,這夜月色疏淡,紗帳半掩,窗外的月光照入,朦朧中身上好像趴伏著一人,佟氏大驚,借著光亮,看清楚身上之人不是彆人,當然也不可能是彆人,正是她的夫君賈成仁。
帳子裡一束月光打在他身上,映入眼簾的是白花花的光溜男人身子,正趴在她身上折騰,她的褻褲已被他褪至腳裸,雙股半分開,此刻二人正皮肉緊貼著,他□那物件在她雙股間來回磋磨,蹭弄。
佟氏心驚昏亂,緊張得大氣都不敢喘,待一小會,覺得不對,腿間那物事軟塌塌的。
賈成仁哼哧哼哧,白費一身力氣,佟氏不敢出聲,賈成仁若知道自己醒著,男人的自尊,讓他無法麵對挫敗,他是否會變得瘋狂,她不敢想。
佟氏動也不動,心底盼著他快些結束,賈成仁又徒勞地折騰了一會,他身上汗津津的,貼在她的皮肉上,說不出的難受,尤其那軟物來回蹭自己大腿裡側,癢得難受,她咬牙忍住。
良久,賈成仁泄了氣,翻身下去,佟氏悄悄提上口氣,總算挨過去了,才鬆口氣,卻不承想,賈成仁側過身,伸出右手,去那緊暖香溫處,佟氏裝作睡夢中翻了個身,朝裡睡去了。
佟氏背對著他,賈成仁手在她光滑溝底摩挲,試圖順著溝縫溜過前庭,探幽穀深處,佟氏夾緊雙股,阻他通道,賈成仁狐疑看她,佟氏輕微鼾聲,才信她是睡熟了,無奈移開手。
佟氏耳邊粗喘聲,和痛苦的低哼聲,她一動不動的躺著,直待賈成仁翻來覆去困極了睡去,她才放鬆了繃緊的神經。
她此時已無半分睡意,望著窗外慘淡的月光,看著赤條條躺在身旁的這男人,心情低落,這日子何時能了?
徒然又想起安仲卿,那溫潤親切的笑容,撫慰她孤淒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