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子豐過去敲了敲門,裡麵出來一個中年男人,語氣態度有些不好:“誰啊?”
賀子豐現在休假,也沒穿衙役的衣裳,隻道:“我想看看鋪子。”
中年男子打了個哈欠道:“看可以,隻賣不租,二百八十兩,不二價。”
賀子豐覺得這個人也怪會卡價的,就像知道了他就帶這些錢來的似得。
隨後打開了門,賀子豐跟秋玉進去看了看。裡頭的陳設看起來有些老舊。樓上可以住人。樓下可以擺十張桌子左右,有個後廚,再往後是一個小院子。雖然院子不大,但是院裡有一個水井,他們很喜歡!有井的話,取水就更方便了。像他們做鹵味之類的,都得大量的清洗。
秋玉道:“以後要是天色晚了,我們也可以不回去了。就在店裡住。”
賀子豐對房主道:“能便宜點麼。”
話音剛落,對方就有點發火了:“你這個人是怎麼回事兒,說了不二價,不二價的。”
正在這個時候,從外頭進來一個,也是擺攤買餅的,道:“老徐,借一把斧頭。”顯然是這個房主的好朋友。
老徐隨便揮了揮手,他自己就進去找了。熟門熟路的拿到了斧頭之後也沒著急走,站在那看起了熱鬨。
賀子豐一愣,沒想到他這脾氣這麼生硬,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個性,見秋玉實在是喜歡這個鋪子,道:“那行,二百八十兩我們買了。什麼時候能去衙門口辦手續。”
老徐道:“我先說好啊,二百八十兩是空房子。桌椅板凳,灶台都不帶。你要是都留的話,還得給我五兩銀子,另外那口井是我們花錢打的。在縣裡打這一口井,沒個十五兩銀子下不來。你要是要的話,我也不問你多要,十兩銀子你拿走。”
賀子豐都快被他這獅子大張口說笑了,桌椅板凳加起來也不值五兩銀子,這個就算了,打井的錢要另外算在鋪子之外,去哪兒也沒有這個道理?“你的鋪子本來就比彆的鋪子貴。我也沒跟你講價,桌椅板凳你都搬走,那口井能不能給彆跟我們算錢。”
老徐兩眼一瞪道:“那不成,我這鋪子好,周圍的你也買不到!十兩銀子必須一個字不少的給我。”
秋玉沒見過這麼胡攪蠻纏的人,這桌椅板凳他能搬走,難道井還能搬走麼?道:“如果我們隻給二百八十兩呢。”
老徐道:“那井我就找人填了,也不能便宜了你們。鋪子是鋪子,井是井。”
秋玉一聽他如此不講理,也有點怒了:“我不買了。”
老徐一點不在意,還道:“你們不買,有的是人買!”
“你。”秋玉看他這樣就有些生氣了。
賀子豐道:“那你賣給彆人吧。”說完帶著媳婦就走了。
剛走出去,就看見了熊哥和他身邊的身材嬌小的刁飛一塊巡街呢。
他們看見賀子豐,就連忙過來打招呼,問他身體的恢複情況。
屋裡的老徐,一看他竟跟衙役認識,有些緊張:“這人誰啊?”
賣餅的那個人,道:“你不知道還敢跟他那麼橫,他可是衙役。”
老徐有些緊張,但還嘴硬:“衙役怎麼了,我不賣他還能來搶,再說他沒穿衙役的衣裳誰知道他是誰。”說這話的時候還伸著脖子往外頭看,生怕人家公報私仇。不像之前那麼橫了。
刁飛跟熊哥,看見了,道:“你怎麼從他家出來呢?”
賀子豐道:“可彆提了。”隨後就把他想買鋪子這事兒說給兩人聽,看他們倆相中了麼。他就坐地起價,院裡打好的井還要收費,他臉上寫著冤大頭麼?
刁飛道:“賀哥,彆跟他一般見識。這人作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他要不是這麼脾氣,房子怎麼會賣兩年賣不出去,當年他這個鋪子租給了酒館,瞧著人家賺錢之後漲價把原來的酒館趕走了。他自己依樣畫葫蘆的開了一個。生意不好,沒幾天就沒人了。他有這個先例,大家都不來租他的房子,現在又改成賣了,要我說他這個房子就爛在手裡最好。”
熊哥道:“唉,小刁的叔叔有個鋪子不是說想賣麼。”
刁飛一聽,道:“我叔叔那個鋪子有點小,賀哥估計看不上。”
賀子豐道:“過去看看。”他過去一看已經被租著呢,現在是一個小的雜貨鋪。地方不大但每一個角落都被利用上了。滿滿的的小鋪看著也滿舒心的,這個鋪子沒有二層,租客一家三口吊了個棚,搭個梯子住在上麵。
刁飛的叔叔是房主,道:“最近兒子成親用錢,不然我也不會賣房子。既然你是小飛的同僚,我也不多要,八十兩銀子,你就拿走!這麼個鋪子一年租金還四兩銀子呢。光吃租子都值。”